“我很厲害的。”她小心翼翼地往邊上挪一點,又挪一點,直到脖子離得匕首遠遠的,才停下來:“你給我個表現的機會,說不定以後還能用到我。”
蕭遇辰麵沉似水,眸中有暗芒湧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須臾之後,他起身坐在了離床很遠的矮榻上,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著她,滿臉寫著:我看你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曲瑤拍拍胸口,趕緊下床吹滅了蠟燭。
燭光一滅,曲瑤就折回去抓住床欄用力搖晃了一下。
架子床發出了曖昧的“吱呀”聲。
幾乎同時,蕭遇辰就聽見窗外盯著這邊的眼線撤下去大半。
蕭遇辰適應屋內的光線後,冷銳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床上那個嬌小的身影,但奇怪的是,他初來此屋時對她的怒與恨都淡了。
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在這個靜謐舒適的空間裏,他破天荒地放鬆下來。
而事實上,這一切都是曲瑤提前安排好的,就為了方便催眠他,為自己博一線生機。
漸漸地,繡帳裏響起細碎的低喘和呻吟,尾音婉轉綿軟,好似有人在裏麵錦被翻紅浪。
起初蕭遇辰還一臉不屑,甚至充滿快意地想:這位名滿京城的第一美人,竟會此等奇技淫巧,若楚相泉下有知,是否會被氣到活來又死去呢?
但漸漸地,他斜飛入鬢的眉毛就皺了起來,這聲音、這做派,為何讓他似曾相識?
他思索了一陣,忽然眼底亮光一閃,豁然起身,撩帳而入。
曲瑤正打算醞釀個高潮迭起呢,蕭遇辰卻殺了進來,驚地她“啊”地短呼了聲。突兀,但卻更真實了。
窗外傳來婆子們的竊笑,曲瑤頓時尷尬到臉頰發燙。
蕭遇辰覆過去,不同之前的殺氣騰騰,呼吸打在她頸邊,頗有幾分繾綣。
“怎麼不叫了,嗯?”他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她氣到磨牙,卻不得不壓低聲音:“王爺,您幹什麼?”
“覺得你一個人獨角戲,差點兒意思。”他就沉了沉身,某處劍拔弩張地頂了過來。
這瞬間,我曲瑤心裏頓時跑過千萬匹晁妮馬,兩輩子學到的髒話幾乎在腦內循環彈幕了一百遍。
她被壓得嚴嚴實實,逃又逃不得,隻能故技重施:“蕭遇辰……”
黑暗中,他輕笑了一聲:“你認為我會在同一個坑跌倒兩回嗎?”
曲瑤覺得這人態度好像有轉變,但又吃不準他什麼意思,隻能道:“王爺,妾身非唱獨角戲不可。不然,顧家三小姐那邊,王爺恐無法交代。”
顧婉柔是蕭遇辰心尖上的人,楚清歌與蕭遇辰成婚既守活寡,她便是原因之一。
蕭遇辰手指在她耳後、頜下曖昧逡巡:“我房裏的事,為何要與外人交代?”
摔!說好的為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蕭遇辰在她鬢邊嗅了嗅,然後說了句令她如墜冰窟的話——
“你不是楚清歌。女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