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茫然,然後莫名的開始掉淚。
止都止不住的那種,說不清楚是為了大叔沒有等我還是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很快,我們到樓下了。
“安安,你先上去我和四月說幾句話。”
“好,好好說。”安安上了樓。
木木過了好久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點了一根煙。
半晌,車裏冒出了一陣陣的煙霧,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這黑夜裏輪廓顯得特別清晰,以及他的側臉。
一根煙滅,又是一根……大抵是第五根的時候。
“我回家了。”我哭的清醒。
“好了嗎?”他看向我,那麼認真那麼深邃的眼神從未見過。
“嗯。”
隨後兩隻手使勁的抓住我的雙肩,那種勁疼到骨子裏。
“你能不能不要怎麼折騰自己?你到底有沒有為什麼的人考慮過?你怎麼能為了別人這麼委屈你自己?沒有人配你懂嗎?”歇斯底裏的吼叫,有些沙啞,手背的青筋顯而易見。
我被嚇的不輕“疼。”疼是真的疼。
然後,手漸漸的鬆開。
“抱歉。”我能明顯的看到眼眶濕潤還紅紅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怎麼想的,總之就是一把抱住了木木“你別難過,我好了都好了。”拍了拍背。
木木愣了一下“嗯,下次別這樣了。”
之後我們都冷靜了一下。
“在一起吧。”恢複冷靜的木木鄭重的說著。
“我明白你是沒有那麼喜歡我的,但是沒關係,於其讓你這樣折磨自己不妨我們試試指不定能走出來呢?至少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依靠,換句話來說你不會虧。”所有利弊都給我分析的很全麵,也很認真。
我還是沒有接話。
“那麼,就算是為了能減輕你一些痛苦還是不行嗎?”有那麼一刻,我在木木身上看到了我自己,那個卑微著祈求對方能對自己好一點點,祈求著對方能愛自己一些。
“你明天收拾東西我們去旅行吧,不用去多久不耽誤工作。”
“好。”我也想出去走一走,因為我知道大概這段時間我是不適合工作的。
你看,是真的有輪回。
那一晚上我沒再拒絕。
我開始試著愛別人,我開始把大叔的朋友圈設置不見,我開始把聊天記錄刪掉,我開始電話名字取消備注。
我想要重新開始,我開始不回複大叔的早安晚安,我開始試著讓自己忙碌起來做很多以前我不做的事,盡量讓自己沒有那麼空閑。
整整三個月裏,我每天除了吃飯工作就是學著做家務,然後睡覺的時候累的不行很容易入眠。
你看,也沒什麼過不去的……
深夜總是讓人回憶起曾經,每每回憶起時隔那麼久見大叔的情形,總是後怕當時的我自己。
我一度以為我們沒有機會再見麵,也一度以為他至少對我是有些許情分的……
這一路,飲過烈酒,紅過眼眶,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