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嚴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的家,他本來是想去追安樂的,但是心裏沒有底氣,喉嚨裏說不出一句話。
安樂出來的時候忘記給門口的服務生取外套,十一月的天氣夜裏已經寒氣入侵,身上也隻有一條墨綠色的長裙還有腳上那雙穿的發疼的高跟鞋。
兩隻臂膀已經動的紫紅,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在冬夜的冷風中。
“啊~”一聲驚叫,好死不死的,本來就冷的發慌走在路上還會崴腳,走一步疼一步,索性把鞋子脫了,哪怕再冷也是不能穿高跟鞋了。
所以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一個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臉上掛著淚痕時不時的還會臭罵幾句,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一步步踉踉蹌蹌的走著,“死靳嚴什麼眼光?那種女人也能看的上?”繼續咒罵著。
終於走的累了,蹲在地上就開始痛哭了起來,“唔……唔我現在要到哪裏去嘛?死女人,死男人都靠不住。”
“喂,你還要哭多久啊?”大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從他這個角度看安樂簡直是嬌小的不能再嬌小,還挺可憐的。
用裙擺擦了擦鼻涕還有眼淚,可憐兮兮的說道,“你在看我笑話嗎?在嘲笑我嗎?”聲音裏全是哽咽如果不是認識很久了,我估計都聽不出來她在說些什麼。
大叔把身上的外套蓋在了蹲著的人身上拉著她凍的冰冷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哈氣,然後放在腋下,緩緩說道,“我在等你哭夠了好帶你去吃好吃的,可能那樣比較香。”
安樂被大叔的話語給逗笑了,結果就變成了笑著哭,哭著笑……
“你…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吃好吃的?”因為哭著笑真的很要技術,所以說話都是哽咽的。
其實在大叔出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安樂一定會是這樣的選擇,他太了解她的驕傲和自尊,哪怕是靳嚴救了她照顧了她整整快一年,她寧可自己用自己的方式彌補也不會委屈自己來討好他人。
所以他不用看到最後,隻想在門口接應她,讓她在隻認識靳嚴的情況下還能有個小小的依靠,有個避難的港灣。
大大的手掌伸向小小人的麵前,語氣不是那種可憐而是寵溺的語氣輕聲道,“走吧!吃好吃的。”
“嗯。”一笑沒想到笑出來鼻涕泡泡。
這下……更囧了。
“啊……”剛剛止住的哭聲又被這一下給弄出來了。
大叔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個又哭又笑的女人,其實這樣也挺好,該哭就哭該笑就笑,終於不像以前一樣自己忍著了。
耐著性子蹲下來麵對麵的,用自己的衣袖給安樂把哭出來的鼻涕眼淚都擦幹淨絲毫沒有嫌棄的感覺,就連安樂都差點看傻了眼。
她不明白僅僅是見過幾麵的人怎麼能對自己這樣?而且見麵的那幾次都不是很好的回憶。
“好了,幹淨了。吃好吃的去。”輕輕抱著安樂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凍的通紅的雙腳大叔心裏一陣陣的心疼。
安樂也滿足的笑著道,“好,吃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