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的頭怎麼成這個樣子?”在安安還沒來的時候病房裏很安靜,自她到了以後第一句話就是帶著誇張的笑容然後嘲笑著我的傷口。

我抬起手邊的涼白開,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淡定的看著已經習以為常安安的狀態,問道,“笑夠了嗎?笑夠了談談正事兒唄。”

剛剛還在笑著的安安一瞬間像變臉一樣,變得正常了,甚至說認真了,然後很認真的看著我,問道,“談什麼?或者說是想知道什麼?”

“果然……知我者莫如安安也。”我得意的笑笑,當然估計有些不懷好意。

“咿!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別用那種表情看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安安癟著嘴說完,天知道,她當初看四月這個表情看的毛骨悚然的。

“我要吃好吃的。”然後看向一旁,一隻手放在嘴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安安一臉的不可置信,說道,“難不成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給你做飯?”

“那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四月抿嘴笑著。

安安得拳頭放在了四月得麵前,擺擺手,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看在你笑著腦袋壞了,我就抽死你。”

安樂也沒有計較什麼,反正都已經習慣了,隻是安樂又緩緩說道,“我出院得住你那裏,如果有什麼不方便得盡快解決。”然後眼神在安安身上上下晃蕩著。

“哇靠……想什麼呢?我沒有,房子我早就換了個大的了,就是想……你有一天總會找我啊。”一進門就開始敘舊,沒來的及問她好不好,沒來得及說那些不開心的,現在一提到這個總想問問她當時是經曆了什麼樣的磨難才能活到現在,想想眼裏的淚花落了。

“停,才說要吃飯要去你家住就給我來這招?”安樂心裏清楚安安在想什麼,隻是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也還不想給安安提起這些所以才故意的誤解。

“哪裏有。”安安擦了擦鼻涕,看著安樂。

“滾滾滾,快去燒飯,我睡醒了吃,別和哭喪一樣,老子好好的。”安樂不耐煩的趕走安安,怕這女人一發不可收拾。

“知道了,施暴者。”然後輕輕給安樂蓋好了被子,趕緊跑去菜市場買菜。

好久沒來過了,從四月走了之後自己再也沒有逛過菜市場,不是工作忙就是沒意思,哪怕幸幸苦苦做了一桌子的菜自己也還是吃不了幾口。

少了四月世界裏隻剩下工作來陪伴自己。

王見其實在安樂醒來沒多久就接到了消息,她沒有讓心怡給自己打電話就代表了一切該來的事終究還是來了,說不著急是假,也給安樂一些時間讓她接受接受,一個人再怎麼鎮靜都是會有影響的。

沒錯,哪怕剛醒來的安樂是鎮靜的,現在隻剩一個人的時候也有了難過。

下午兩點,在場的人終於是被自己支走了,剩下自己一個人,冬日裏的陽光是明媚的,窗上會有一層層的小霧氣,也許是因為醫院裏的空調溫度過高導致的吧?

有些悶的慌,一口接一口的歎息,久久不能平靜,甚至感覺像前塵往事一般,如果是之前的安樂會不會被擊潰的一敗塗地?但是四月就肯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