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安樂和寶寶睡得恬靜,特別是睡著的樣貌足足有七分像,同樣長得睫毛,同樣吹彈可破白皙的肌膚,就連呼吸節奏都很相似。

安安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王見黑夜裏地輪廓,夜色裏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斥著的滿足感,嘴角上揚地弧度都是帶著那份幸福感的。

有那麼一瞬間也會聯想到自己身上,多久沒見了?快兩年了吧?孩子呢?也是一樣,自那最後一晚的別離飯就真的從未再見。

我是該回去看看了吧?

“嗯~”安樂翻了一個身,似乎有些睡的不安穩,為了不吵醒,伸出手戳了一下身旁的人,示意讓他出來,隨後輕輕的帶上了門。

安安看著走出房門地王見,打趣的說道,“一幅好牌被你打爛了吧?”隨即笑了笑。

王見就進坐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安安,遺憾的回道,“能有什麼辦法?隻有能補多少補多少了。”

安安聽完,一癟嘴,一雙手一擺,苦笑道,“也是哦!”然後進了廚房。

心裏想著自己的四月肯定是沒有吃東西就睡了的,一會兒起來估計很餓,怕等不急,所以站在準備包點餃子等著她醒來好下鍋。

王見本以為安安是去廚房泡茶什麼的,結果很久也不見出來,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去看看。

看著在和麵的安安,奇怪的問道,“沒吃飯?我請你出去吃吧?”然後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安安用手背把額頭的碎發往耳邊放了放,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王見,然後又低頭邊和麵邊說道,“我是吃的飽飽的,可是床上的那兩個估計沒一會兒就會被餓醒了,你看廚房幹幹淨淨的也不像吃過東西的樣子。”

王見一想也是,像安樂那樣的‘人才’估計學做飯這輩子都學不會了,想起上次搬家自告奮勇做飯的場景,不禁的笑了出來。

安安也笑著問,“是我說的好笑還是你想起了某些人才笑?”

“沒……沒有。”王見有些略微尷尬,其實他本身就不是那種喜歡什麼都被人看透的感覺。

“你去外麵坐著吧,一會兒一起吃點。”安安催促他出去,總是不好讓一個大男人在廚房陪著自己的。

“好。”王見也不再客套,這個主意本來就挺棒吧。

坐在沙發上,用電腦看了一下工作的郵件,又處理了一下工作,眼睛有些疲憊,兩隻手往上一伸,準備往沙發的靠背一躺的。

沒想到靠墊下麵的一角有一本書的犄角紮到了臀部,所以引起了注意。

王見認真的看著書籍,裏麵掉落出來一張留學申請表,越往下看王見的呼吸越沉重,緊緊的拽住那張紙,心裏一直在壓製著想要手撕了的衝動。

又想逃嗎?這裏又要去幾年?心裏的痛楚漸漸襲來,明知道她不可能放下,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隻不過自己卻無計可施,那麼這次也要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嗎?

找不到任何得形容詞來描繪現在的心情,隻覺那些都太輕,太不足以表達。

最終還是沒有撕了那張紙而是像剛剛一樣夾到了書裏,她一個軟硬不吃的,他又能怎麼辦?如果把她逼急了估計會更讓自己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