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知劇情為何發展成這般,我不明白是突然的,還是一早就計劃好的。
總之安安是回房間睡覺了,我呢?我能怎麼辦?我隻能等著寶寶困了,再帶他去睡覺。
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電視劇裏能完全猜到結局的無聊劇情,另一個沙發的王見外護著寶寶在沙發上玩樂。
突然他問我,“你想過給寶寶取名字嗎?”
我轉過頭奇怪的回答他,“我為什麼要取?你們怎麼不給他取呢?”這件事也是挺奇怪的,快一歲的孩子了怎麼還沒有取一個正式的名字?
“因為我答應過你啊,我要讓你給他取名字,他是你走後我唯一得寄托。”說的很誠懇。
“你知道嗎?我當年差點就跟你去了,可是安安說我是一個父親,我答應她等兒子到十八歲,如果你還是沒回來我還是會選擇撲找你。”
我心裏一沉,這些話,安安未曾給我說過這些話,我也從未想過他會有這些想法。
我心裏有些堵塞,我甚至相信他隻是想騙我回頭,所以我語氣有些輕蔑地說,“是嗎?”
大抵是看我沒有認真聽他說,或者是我不相信他,他神情有些難過,甚至可以說是一瞬間跌倒塵埃的差別。
直直的看我許久不曾說話,我也裝作自顧自地看著那我一眼沒有看進去地無聊電視劇。
過了許久,他問我,“你真的想要走嗎?”語氣裏有些顫抖地成分,我想這次我是否真的傷害了他?
“你放我就走,你不發我們就這麼拖著吧。”我開始說話不想要那麼極端,看著沙發上自己玩的很嗨的孩子,我突然有些不忍心,特別是他現在會轉過頭開對著我笑,那種天真無邪對自己有依賴的那種笑。
我於心不忍了,但是……如果他真的那麼愛我……當初,為何要那般傷害我?
我不再想和她談下去,此時我覺得冬天的夜突然變得很涼,哪怕寶寶還沒有睡著我都準備把他抱回房間。
“我會哄他睡覺,你早點休息。”說完,我就準備抱著孩子回房間。
“等等。”他輕輕拉住我的胳膊,第一次,第一次我發現他眼睛裏充斥著孤獨,還有前所未有的卑微。
是的!卑微,他從前在我眼裏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哪怕是我懷孕的時候寵我歸寵我但是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眼神。
我突然心軟到了極點,閉上眼,想起最後一次在認領屍體的時候見爸,媽的場景,不知不覺眼眶裏被淚水打濕,我顫顫巍巍的問他,“那麼,你當初為……為什麼那樣對我?”我聲音是顫抖的,難以想象到當時我看著那些視頻的時候是有多麼大地衝擊,導致的我大出血。
他的手握的更緊了,緊到我差點沒忍住喊了出來,然後沉默裏片刻,說,“我知道讓你放下是不可能的,你真的想聽嗎?”
我以為他是想要找推脫的借口,所以我賭氣似的回,“你敢說嗎?嗬。”我開始有些後悔我所突然的感性。
等了許久不見他有回應,我有些火氣大,抱著孩子就進了臥室,眼淚不爭氣的一滴一滴掉落了下來。
我不明白,我到底是隻為了想他給我一個讓我放下的理由還是怎麼,我當初剛剛醒來的決心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