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莫不是有失憶症吧?”安樂苦笑著繼續說道,本不想再搭話,偏巧他就是有能讓人馬上火冒的本事。
“走了。”再不想和這幾個人拖拖拉拉,直接拉著靳嚴大步流星不帶一絲回頭的走了。
“四月……”王見很後悔剛剛的舉動,他雖然討厭自己的媽媽有些蠻橫不講理,但是不得不承認對自己從小便很好,當看到被推倒的那一刻沒來得及仔細想,剛好這幾天事事都不順心,難免有些急躁。
也不知怎麼了,好似狀態一躍到了當年她出事的那段時間。
“兒子,這種女人要不得。”他媽無奈的勸說著兒子,看著他眼裏的情愫心裏是不樂意的。
“媽,夠了。”看著自己媽媽的表情,有些難過,接著說,“我知道你們叫我來不就是為了看這一幕嗎?那結果也該滿意了吧?”眼神一掃一旁的莫子俞。
莫子俞一慌張,解釋道,“不是的……我是知道你在找四月,我才……”還沒說完就委屈的低下了頭,本來經過上次在哥家門口發生的事後就沒有再見過麵,一直都是躲著自己,這次……也是為了能見他一麵啊。
“兒子你過分了,剛剛還好子俞在我身邊護著我,不然還指不定四月有多囂張呢。”一隻手拉著脾氣近乎暴走的王見,一邊還在維護著莫子俞。
看著兩人的一唱一搭,簡直沒詞形容了,不耐煩的說了,“我公司還有事,我走了。”
“記得回家,寶寶的名字你不取我來取。”他媽還在後麵一直喊著。
大概心煩意亂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心情。
回家的車上,靳嚴轉過頭來小心翼翼的問,“安樂——你沒事吧?”
安樂才從回憶裏走出來,驚了一下,說道,“我沒事,不疼。”伸手摸了摸臉上,有些腫,都快忘記了這是第幾次挨打了。
真是可笑。
“對不起。”靳嚴內疚的道著歉。
安樂知道靳嚴從來就是那種沒有機會遇見那種人渣的人,所以對付的經驗肯定是欠缺的,更何況以他的教養,應該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可能對一個女的打得下手,自己也是理解的。
“說什麼呢?本來她們就是那樣恬不知恥。”想來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恨意,因為真的可以說沒那麼在乎。
“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從這次開始。”靳嚴很堅定的保證著。
“哈哈,你還真的以為我是天天打架的人嗎?”安樂笑道,雖說靳嚴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是有人陪著不離不棄就已經很好了,而且如果今天他真的動手打了他媽,那麼和王見又有什麼不一樣?
自己早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起初王見動手打莫子俞的那天就應該明白。
“不會的,以後不會的。”
“嗯。”
累到不想說話不想動彈,索性閉上眼睛小睡一會兒。
是啊!我們總是用以後來安慰自己,總是覺得以後會有無限的可能性。
總是覺得現在所受的委屈以後都會償還回來,卻不知能到以後也需要很大的勇氣還有付出。
但是——即使那樣我也願意,願意把自己寄托到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