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不到十分鍾的路,就沒有選擇再麻煩的開車,一條很普通的道路,兩邊有擺著買衣服還有一些日用品的攤子,想是今天天氣不錯,擺攤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比以往要多一些人。

一些年輕人也向我一樣往外麵出去上班了,有的去進廠有的去尋找更好的契機,留在家裏的大多是年邁的老人,或者是還在上學的孩子。

有些愧疚,街上的人有許多都不曾認識,記憶也開始有些模糊了,愧疚自己這些年回家的時間真的少之又少,也愧疚著回家也是悶在家裏並沒有好好出來和街坊鄰居好好認識認識。

“誒,這不是四月嗎?”菜市場的紅姐問道,但是也是疑問句,因為她自己都不敢太確認。

我有些別扭,剛剛還在糾結沒有熟人,現在卻是在糾結怎麼結交比較妥當。

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說著,“紅姐,好久不見。”臉瞬間感覺到了發熱。

“哎喲,還記得我啊!真不錯,還是越來越漂亮。”紅姐打量著我,眼裏滿是羨慕。

我看著紅姐,似乎比我記憶中更滄桑了一些,我還年少時我記憶裏她也是很漂亮的,但是在十八歲剛剛沒上學一年就和同村的趙家哥哥談戀愛結婚了,後來從我媽口中得知生了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湊成了好字,當初也一直拿這個給我催婚用。

“你也還是很漂亮的。”我笑著說道,對於這種官麵話其實我不是太能說,特別是這種和專業不搭的話更難為情了。

靳嚴在一旁忍笑忍了許久,但也始終規規矩矩的在一旁靜靜等著。

“我就別提了,老了。”紅姐笑著說完,打量了一下身後的靳嚴,詢問道,“這是你男朋友嗎?”

我還沒來得及介紹,一旁的靳嚴就自覺的站上前來,恭敬的問候道,“你好,紅姐。”

紅姐一看,高興的笑著說道,“好好好,郎才女貌,般配般配。”

我尷尬的笑著,“還好還好。”

“那個紅姐,我先去看我叔叔,一會兒去你家看你。”實在不知道話題該怎麼接下去,隻能打斷了,不然按照這裏的脾性,估計可以聊到吃晚飯。

畢竟——當年我就見過我媽這樣聊過,怕了怕了。

“好好好。”

隨即揮手告別。

“呼……”終於是緩了一口氣,太過壓抑了。

“嘿!”靳嚴輕輕的敲了一下我的頭,笑著說,“還有你害怕的事?”

我無奈的感歎道,“天知道再繼續下去,我們還去不去吃晚飯了。”

“看那架勢,也是。”

之後兩人在著鄉間的街道上,緩緩走去,一路上靳嚴好奇的東張西望,左顧右看得。

時而問問我,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我也好興致的一一解答,他聽的饒有興致。

看著麵前有一個賣豬肉的攤子,攤子上有兩根大大的樹柱子,這麼些年了居然還在。

靳嚴看我入迷便問我原由,我笑著說道,“小的時候我叛逆期特別嚴重,我上中學時就不想上學了,加上和我媽吵架就不願意去上學,之後我媽用棍子嚇唬我,我哭的稀裏嘩啦的抱著他家那兩個柱子不願意走。”

看著那兩根柱子,當時還是木頭的鮮色,現在已經沾滿了汙垢,從而導致變黑,不變的是大小,還有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