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好奇,便問,“為什麼你們都這樣想?”靳嚴有魔力嗎?好像有好像又沒有。

“他比較正直,少了很多花言巧語,但是處處維護你,很是為你著想。”

嬸嬸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靳嚴確實很維護我,但是方式卻不是那麼的友好,也許也和性格有關係。

他對待工作上的人際是冷漠的,對待我是盡心盡力的,對待我身邊的人也是客客氣氣的。

也許隻是方式有些過激,但是他也隻是不想讓我受委屈,被人誤會。

“嗯,我知道的。”

嬸嬸手裏忙著,嘴裏說著,“遇到好的男人就好好珍惜,你雖然不容易,但是他一個大男人更是不易,明白嗎?”嬸嬸的教誨意思我明白。

畢竟——我總是一個為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雖然少了那個本子但是也是實實在在的二婚,靳嚴優秀又不介意,當然——也許他是介意的。

隻是一直忍受著吧?

“我明白,我會的。”

收拾好廚房,天色也漸漸明亮了起來,買了四束菊花,兩人踏上了去看望爸,媽還有兩個哥哥的路上。

臨走時叔叔對我說,“有什麼話就盡管給他們說,他們能聽到的。”

是啊!他們一直在我身邊,從未離開過半步。

開車開了半小時終於到了墓園,一排排的墓碑整齊排開,似乎裏麵的人就不再孤獨。

踏上石板路,一步一步往上麵的台階走去,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一年未見的你們,也不知你們怎麼樣。

照片上熟悉的樣貌出現在眼前,“媽,你還是那麼漂亮,爸!你也是越來越帥了,哥,你肯定很想我吧?”

懷裏的花一束一束的排開放在那一張張照片麵前,他們都沒有改變。

“安樂……”

“叫我四月吧!我怕你叫安樂我媽他們會不認識我。”

我是四月,我一直都是他們的四月啊!

“好,四月。”

靳嚴心裏暗暗的記住,“回去就先把安樂的身份證名字改成四月,她還是她就好。”

靳嚴靜悄悄的站在四月身後,四月一身的黑色羊毛大衣,腰間束了一條腰帶,腰前係了一個蝴蝶結,黑色的平跟短靴,黑色的帽子,嚴肅又莊重,卻又閑得那麼瘦小,印象裏的四月隻是有些偏瘦,沒想到此刻站在她身後才發現她已經瘦到快隻剩下皮包骨。

那麼的纖弱,那麼的嬌小,似乎這冬日裏的冷風再吹的猛一點她就會倒下一般。

“媽,爸,哥,給你們介紹一下。”一手拉著靳嚴的手站上前,溫柔的說著,“我快要結婚了,雖然還沒有確定日子,但是我想應該快了。”

“爸!媽!哥哥,你們好!”靳嚴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是的,是我要娶你們家的小公主,我會努力對她好,而且會一直對她好。”

“媽,你聽到了嗎?我想那些事你都看到了吧?我們就不再提了,我很好,我也很想你們。”

靳嚴伸手環抱住了我,輕聲在耳邊說道,“你肯定有很多話想說,我去外麵等你。”

隨後對著麵前有一鞠躬,然後走出去了。

我在後麵望著他的背影許久,不知何時我好像不用開口他便知道我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