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就不一樣了,打架,抽煙,拉幫結夥樣樣不落,我也未曾想過她現在會是快兩歲孩子的媽媽,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可以讓你不敢相信她當時是那樣的。
我一隻手握住雪茄的首端,點燃了一根火柴,等到火焰燃燒穩定使雪茄與火苗成四十五度角,點燃雪茄使雪茄緩緩轉動,先給雪茄預熱。
火柴燒到三分之一時滅掉火焰,然後再點燃一支火柴待火焰穩定時繼續點燃雪茄同樣的方式重複了兩次。
然後用雪茄剪剪掉茄冒,然後再慢慢的品著。
靳嚴有些意外的問我,“你之前特意學過?”
我輕輕搖了一下窗戶,煙霧瞬間就被吹散了,緊接著冷風趁其不備直直的往車內灌輸著冷空氣。
我吐了一口小煙圈,應道,“小時候玩兒過算不算?”然後慢慢的享受這支煙給自己帶來的平靜。
沒錯,在很久之前我總覺得沒有什麼事是不能一支煙解決的,當年和安安的夜談,或者是情緒不能控製之時。
當初有多慶幸自己還會抽煙這個技能,在那些一無所有,或者自我懷疑的時候都是它陪我度過的漫漫長夜,所以——也並沒有什麼不好。當然,也不是很好。
靳嚴絲毫沒有不樂意,相反他問我,“四……四月,你想什麼時候去美國?”也許他是角安樂叫習慣了,現在叫四月反而覺得有些拗口。
“我啊……都可以,你準備好了就行。”我有些累,怎麼說累呢?其實隻是心累但是也無比輕鬆,我終於來看過我想看的人,那麼我就該安安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咳……要不我們一起回一趟家吧?”說話的時候很是閃躲,我也聽他弟弟說話,靳爸是個厲害的角色,屬於那種從來不輕易說笑,能讓人肅然起敬的人。
我有些卻卻,什麼都不怕就真的害怕見家長,我說,“你把事情先處理好,然後我們再去你家好嗎?”
我心裏不是不願意,我是怕被奚落,他——畢竟那麼好,如果真的說要結婚光憑著自身的條件也應該是大把的女孩子往上撲吧?可是生活就是這般。
“聽你的。”靳嚴的一隻手附上我有些發涼的手上,我感受到了他的溫暖,車裏搖搖晃晃,我也習慣性的慢慢睡去。
四月,你不用覺得你自己不好,一直在我心裏,從第一眼見你的那天開始,你就是渾身光芒。
你不必害怕,前方能遇到的困難能出現的阻礙我都會幫你一一排除,我隻需要你在我身邊,那麼不管你是四月還是安樂我都覺得你是完美的。
我可以接受所有。
醒來時手上那隻暖暖的手依舊還在,“你醒了?”
發現車是停著的,而且也到家門口了,膝蓋上多了一條毯子,“怎麼回事啊?”
靳嚴伸手把我的外套拉得很緊,身上的毯子也緊緊的給我裹住了,說著,“你睡著了,我怕把你抱進去又醒了,幹脆拿著毛毯給你蓋著,陪著你。”
我一看,確實是叔叔家的毛毯,這就很尷尬了,剛剛睡醒的原因臉色本就有些緋紅。
靳嚴下車給我開了車門,身上裹著被子,又一隻手緊緊的把我環著進了家門。
一路上都是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