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真的!放我回去,我要刷題,還有幾天就又考試了!”左紛紛被白大褂拖走去做腦部CT的時候還在掙紮。
左爸左媽抹著眼淚不敢看,隻覺得自家閨女這樣子像極了古代在衙門被拖走用刑的小可憐。
“孩兒他爸,紛紛不會真的腦子摔壞了吧,這樣下去我怎麼辦啊!”左媽抱住左爸嚎啕大哭。
醫生試圖勸一勸,安慰一波,溫聲細語道:“您的女兒是出現了什麼嚴重症狀嗎,我從醫這麼多年,看她臉色精神都很正常啊,驗血這些也正常啊。”
左爸忙著安慰左媽沒空回答,倒是楚易摸了摸鼻子,醞釀了一下,試探性道:“要是一個不愛學習的人,突然叫著喊著要回去刷題呢……”
“……”醫生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一會兒結果出來了,幾個醫生圍著CT片子幾經研究,最後鄭重無比道:“說不定真的是孩子迷途知返,開始勵誌了呢。”
“對!對!我那晚一摔,以為要死了,滿腦子都是你們,還有我的任性。我好難過,以前那麼不懂事!我一定好好學習,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左紛紛攥緊拳頭,激昂慷慨道。
左爸左媽喜極而泣,一家人和和美美回家,左爸主動要下廚慶祝自己女兒“重新做人”。
楚易看她沒事了就想回家,左紛紛一想到這些日子都是這酷似長安師兄的少年在照顧自己。
想起過去,左紛紛鼻子一酸,她也想師兄了,就留了楚易吃飯。
“紛紛本來就聰明,其實下點功夫很容易過的。”楚易看著左紛紛咬著筆頭做題笑著誇道。
左紛紛拿著習題點頭,她粗粗掃了一遍覺得不是很難,隻是這原主未免太隨波逐流了,很多知識點根本就不知道是啥,影響到她現在的發揮了。
“楚易啊,你年紀排名我記得很高啊,帶我一起進步啊大佬!”左紛紛殷勤給他端來水果,自認為很是真誠看向他。
左紛紛長得嬌豔,特別是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楚易隻見眼前秀麗少女那剔透的雪肌閃爍著皎月一般的光暈,鴉青色的睫毛緊掩著那一雙剪水秋瞳輕顫。
楚易臉開始紅起來了,最後連耳朵尖也是紅的,他拿起水果的手都在顫抖,說話細聲細氣還有些結巴起來:“我……我也隻是很普通而已。要是紛紛想學,我都可以陪你的!”
“你最好了!楚易!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啊!”左紛紛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下習題,快速衝進房間想找找左紛紛的教材書,讓這高材生給自己先補補要不然死磕題太愁了。
左紛紛房間極其少女心,從頭到尾從牆壁到床上三件套都是粉色的,左紛紛東翻西找總算在墊床腳的地方摳出來已經發黴的大一教材。
也真是難為原主了,大一的到大二也還沒有扔。
“左紛紛這基礎太差了,那就從最開始開始補吧。”左紛紛打開窗戶,拎出差點長蘑菇的書本努力拍了拍,皺眉拿起紙巾擦了擦。
楚易不愧是專業前幾名,講的知識點通俗易懂,左紛紛好像又回到了當年跟幾位學士共同研究書本的日子。
她聽得格外認真,楚易講到難點,想翻書給她看案例,那受潮的書頁粘黏有些嚴重。
左紛紛臉一紅搓了搓那些書頁,發覺是真的搓不開,她有些可惜,這麼好的紙張就這麼廢了。
“翻不開了,我還記得,我給你畫出來!”楚易修長的手指鋪平草稿紙,用中性筆很流暢在紙上勾畫著。
左紛紛聽著唰唰寫畫的聲音有些走神,這紙張真好寫起來這麼順滑!
在她們大錦朝也有簡易粗糙的紙張,隻是有點小貴,隻有皇家書院的人才能用。
她很幸運家族代代出鴻儒帝師,皇帝也垂憐,時常賞不少紙。
隻是那些紙毛筆書寫容易暈染,一度讓很多讀書人頭大。他們為了省紙就把毛筆尖做的很細很細,寫字也十分警惕。
左紛紛看著楚易的握筆姿勢跟大錦朝的不一樣,心頭一動也拿起另外的筆。
那隻筆也十分精致可人,筆頭上有隻憨態可掬的小兔子,左紛紛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