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看了心疼得不行,被別人這樣打,真是又氣又急又傷心,“媽呢?”
“我在這兒,我在煮雞蛋,”廚房裏傳來了肖芳疲憊的聲音,熟雞蛋用來散淤比較有效果。
李妙真到裏屋很快又出來了,“你們坐在這兒,我出去一下,”李妙玲趕緊拉住她,“你要去哪兒,你別去他們家了,搞不過他們吧,我怕你吃虧。”
“放心,我不會硬來的。”
李國民還在那裏等,看來肖美麗這個名字對他的威懾力挺大的,一見到李妙真,他氣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到底要拿什麼東西給我看?”
“喏,這個。”李妙真遞了張半大的紙過去,李國民冷哼一聲,不怎麼客氣地接了過來,用手電筒照在上麵看。
沒想到一看,李國民的臉色就變了,“這,這,你從哪裏來的?”
“從哪裏來的呀,”李妙真嘻嘻笑,“話說,我有天在公路上撿的呀,大概正好是從哪個大貨車上掉落下來的,還一掉就好幾張,有一張正好飄到我的車籃子裏,叔叔,你說怎麼會這麼巧,可能是那輛貨車的窗戶沒關好吧?”
“瞎說,我家的貨車就算窗戶沒關好,這些紙也不可能飛出去,你老實說,這到底是怎麼拿來的?”
“真是飛出來的,這可就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沒把這麼重要的票據收好,誰知道就那麼巧,剛好會被我撿到呢?”
李國民冷著臉,“胡說八道,你到底是怎麼拿到的?誰給你的?”
“既然你不相信的話,那就……”李妙真頓了頓,故意吊他的胃口,“肖美麗給我的羅!她肯定是坐過這輛車的,對吧?我又不可能上你的車,你看得根寶貝似的。”
這倒也是,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將藏鑰匙的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而且這段時間以來,石膏礦對煤炭的需求沒有以前那麼大,又或者說是送煤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現在基本上一個月才送個將近十五六天左右,收入比起以前大大地減少了,雖然如此,大頭可還在這個上麵。
“不可能,不可能,”李國民突然陰測測地笑了起來,“李妙真,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知道了,你是想訛我,我會怕你嗎?”
說著,李國民把那張票據撕得粉碎,李妙真也不去阻止,淡淡地說,“你撕吧,撕吧,我那裏還有好幾張,隻要我把這些票據拿到石膏礦,隨便找哪個領導一看,你說,你們送煤炭這份工作還做不做得成?”
李國民冷哼一聲,“你個小姑娘,還知道去石膏礦呢,離這裏幾十裏遠,你曉得去?還找領導,別笑掉大牙了。”
“石膏礦這麼有名,我一路隨便找人問路,肯定能找得到,你不相信,那我們就試試看羅,對了,我還想和嬸嬸聊一聊這個肖美麗的名字,到時候,隻要她到礦裏去打聽打聽,肯定是能找到人的,對吧,叔叔,我走了。”李妙真轉身就走,伸了個懶腰繼續說,“今天晚上早點睡,明早早起,到石膏礦去一趟,隨便找一找哪個領導,到處說一說,反正對我來說又沒什麼損失。”
到處說,她在石膏礦裏到處說,他還有臉回去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