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三天,李妙真便就打這宿舍裏的電話,都是通了沒有人接,看來,宿舍裏的人全都離開了,暑假嘛,學校裏的宿舍肯定是會關門的。那現在還有什麼途徑可以聯係到李妙花?
“你還要到我這裏躲幾天?”辦公室裏,李妙真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著一大摞文件,林雪則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悠閑地看著雜誌,這幾天都是如此,過得好不愜意。
隻要聽到外麵走過來的腳步聲,林雪都會躲到櫃子那邊去,免得被別人看到,自從聽李妙真說張善到這裏來找她之後,林雪便一直這樣小心翼翼的,萬一那個張善突然又回來了呢!那她豈不是白躲了!
李妙真看得好笑,“你要是怕他來找你的話,你最好是別躲我這裏。他既然來了第一次,有可能就會來第二次。他要是再來的話,你跑都沒地方跑了。”
“誰說我沒有地方跑的,到時我再到處去旅遊好了,”林雪滿不在乎地說。
下午,李妙真趴在辦公桌上睡了一會,林雪百無聊賴地在沙發上坐著,整個人都陷進了沙發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楊振剛進來時就看到兩個女人在睡覺,他也不吵醒她們,隻是靜靜地走進來,拿起李妙真辦公椅上的一件西服蓋在了李妙真的身上。
沒想到林雪一下子就驚醒了,一看是個男人在跟前,嚇得跳了起來,又驚叫一聲,等看清是楊振時,這才拍著胸脯說,“楊振,是你啊,嚇我一大跳。”
這時,李妙真也被吵醒了,她抬頭迷迷糊糊地看了楊振一眼,“你來了啊,她還以為是她那個冤家呢!要抓她回去的。”
“冤家?是哪個?”楊振不知道是誰,之前李妙真可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事。
林雪馬上大叫道,“不準說,妙真。”
李妙真又伏下頭去趴在桌子上,“沒說呢,一個字都沒有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告訴他幹什麼。”
楊振無奈,隻得說,“行,你們女孩子間的秘密,我不多問,不過,我進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外麵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林雪剛坐下去,又跳起來,有些驚恐,“誰?不會是他吧?”
“就是我!”辦公室門口突然站著的那個男人,正是楊振在服裝廠大門外看到的那個男人。
張善慢慢地走了進來,臉上冷凝著一片,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心虛的林雪,這才對楊振和李妙真說,“我是張善,過來接雪兒的。”
一連被人吵到睡覺,李妙真這覺也睡不下去了,隻得坐起來,她看了看張善,又看了看林雪,想著,這男人看上去不像是個好惹的,林雪,你自求多福吧。
但作為朋友還是要表麵上推托一下吧,她皺著眉頭說,“那個,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勉強。”
林雪用力地點頭,“張善,我不想做的事情,你不能勉強我。”
楊振在一邊看好戲,他輕輕扯了一下李妙真,湊近她耳邊說,“我覺得,他們兩個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為好,我看這個男人,對林雪是真的喜歡,人家這是在耍花槍呢!”
李妙真也低聲回道,“我知道啊,我這不是想看會熱鬧嘛。”
楊振寵溺地說,“你呀,真是不嫌事大,隨便你吧。”
張善看著這兩人明目張膽地交頭接耳,眼裏閃過一絲狼狽,但很快便斂去了,他向林雪走近了幾步,卻見林雪如臨大敵一般地退後了幾步。
“跟我回去。”
“我跟你回去幹什麼,要回去我自己會回去,何必麻煩你帶啊,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再說了,我還在這兒多玩幾天呢,你先走吧,慢走不送。”林雪始終和張善隔著幾步安全的距離。
“你怕我?”張善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又帶著點疑問的語氣。可就是這種語氣,惹怒了林雪。
她高昂著頭,滿是不屑地說,“怕你,別笑掉大牙了,我怕你做什麼,我是不想被你威脅罷了。”
張善的語氣稍軟下來,但還是透露出些微的霸道與急切,“我哪有威脅你,我那不是在向你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