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
言墨澤忽然有些頭疼。
劉雪梅當年出了一場意外,再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記得那些事兒了。
搞得言墨澤好像單相思一樣。
當然,年少時期的劉雪梅也沒說過喜歡自己,但他總覺得是那樣的。
尤其是她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的時候,言墨澤真是覺得整個天地都在他眼前了,十分明亮。
她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嬌蠻不講理的,但偶爾也有可愛的時候。
比如有時,她會莫名其妙地問——
“知道我是什麼味道嗎?”
“什麼?”
“你猜。”
“柚子味?”
“噗噗,錯掉了哦!”她笑著轉了個圈兒,在滿是花海的院子裏,指著自己道,“我是甜的。糖果什麼味兒,我就是什麼味兒!”
那時年紀小,不會瞻前顧後、猶豫不絕。
若換做現在的言墨澤,怕是不會那麼簡單地陷下去。
他等了十年。
十年來無數次想與她相認,卻才知,這身份天差地別,他根本不能想。
看著她與太子越來越接近,言墨澤也逐漸死了心。
老老實實守在她身邊,做一個她不知道的,仰慕者。
童糖的老毛病又犯了,半夜從酸痛中醒過來,膝蓋竟是動都動不了。
“珍月!珍月!”
她扯著嗓子大喊,珍月匆忙從外趕來了。
“怎麼了小姐?”她應該睡到一半,被人硬生生喊起來的。
童糖摔了床頭櫃上的花瓶,“喊了你多久了?!你最近越發懶散!”
珍月了然了,彎腰按著她的小腿,“又不舒服了?”
“疼!疼疼疼!”
童糖大喊大叫著,“輕點!你輕一點!”
“大夫不是說了嗎?天氣轉涼的時候要注意保暖,您就天天不放在心上吧,最後吃苦的還是自己。”
“嗬,要不是劉雪梅,我也不會遭這種罪。該死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她!”
“小姐......”
“你說好笑不好笑?那種女人竟然讓兩個皇子喜歡她,讓皇室為她爭風吃醋!”
珍月在這一點上,倒是與她出奇地一致。
劉雪梅是一等一的美人,她的愛慕者有多少,厭煩她的人就有多少。
世家千金裏頭,一般的人都不喜她。
長大懂事了之後還好一些,但早些年還小的時候,劉雪梅一直遭人排擠。
女娃娃不帶她玩,男孩子又喜歡逗弄她。
劉雪梅打小孤零零的,後來便養成了不喜與人交流的性格,也就是高冷。
喜歡她的公子不知道碰了多少次壁。
所有人當中,也就她的未婚夫——太子爺與她親近一些。
這兩人可以說是郎才女貌,一對金童玉女。
“世人都被她那好容貌騙了!”珍月咬牙,“當年若非她攪局,壞了我們好事,今日同太子訂婚的,早是我們童家!”
珍月對一切破壞童家崛起的人都不看好。
劉雪梅當屬第一!
“哼哼。”童糖笑了笑,拿著一支花簪往頭上戴,不經意地問,“等著瞧吧,我不會讓她,踩著我上去的。遲早有她受的一天。”
桃花宴。
皇家一年一度的家宴,雖說是家宴,這皇親國戚、朝臣權貴也是參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