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還是睡眼惺忪,但是一看到佰旺那張冰冷的臉之後,都無一不為之驚嚇。
張偉剛則是在心裏將佰旺全家問候了個遍,都尼瑪快天亮了,這狗幣還來搞事情,要不是因為傍晚的時候,被秦天要求前來保護他的養父母,他也不至於這麼狼狽,到現在都無法入睡。
頓時,為了不引起病房裏的兩位病人的惶恐,張偉剛隻好笑嗬嗬地對著佰旺說了句:“嗬嗬,這不是佰哥麼?好久不見。”
麵對張偉剛的問候,佰旺似乎絲毫沒有在意,而是戲謔地打量了張偉剛全身上下,說了句:“是啊,張哥,的確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淪落為別人的一條看門狗了,真是有前途。”
張偉剛笑了笑,麵不改色地說道:“佰哥,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我有個朋友,他父母住院了,我幫他照料一會,理所應當。”
佰旺打了個哈欠,根本是懶得跟張偉剛廢話,旋即對著身後的伍強說了句:“行了,你們幾個進去吧,把人給老子帶出來。”
這時,一道身影猛地閃現到了佰旺的跟前,平靜地說道:“佰旺,現在是醫院,你就算是鬧,也得有個度,好好說話。”
佰旺見到張偉剛這副表情,旋即也是脾氣火速暴躁起來,指著張偉剛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了句:“姓張的!你他嗎少在老子麵前裝逼,以前你混的時候,我就忍你很久了,一直講什麼江湖道義,嗶嗶個沒完,現在你已經不複從前了,你還真當自己還是個人物不成?”
說完這句,佰旺冷然說道:“識相的,就把人給老子主動送出來,不然就別怪老子不顧以往情分!”
張偉剛不怒反笑,此時對著手底下的人一招呼,全都用身子攔在了病房門口。
隨後開口說道:“佰旺,我還是那句話,要鬧事,我們去別的地方,這是醫院,不是你能隨便放肆的地方。”
張偉剛的語氣很淡,平靜非常,但意思卻很明顯,那就是希望對方知難而退,如果真逼急了他,他會對眼前這個人毫不留情。
“哦?喲嗬!一條看門狗,還跟老子這麼說起話來了!”佰旺饒有興致地對著身後的其他人笑了笑。
這一刻,張偉剛徹底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當下就擰起了手中的拳頭,狠狠地對著佰旺胸口打去。
但是,在拳頭即將打到對方身體之時,一隻平淡無奇的手卻在下一刻將他的拳頭給包了起來。
旋即,一陣酸麻無力的感覺傳遍了張偉剛全身,使得後者猛然收手。
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中男子出現在了佰旺身前。
正是伍強。
佰旺見到張偉剛受挫,趾高氣揚地道:“一年不見了,沒想到張兄實力不減當年啊,還是那般的廢物!”
佰旺的聲音,夾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使得張偉剛的幾個手下都摩拳擦掌,都準備與對方奮手一戰。
張偉剛的臉色也在這一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因為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即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但是,他並不後悔。
既然他答應了秦天,護他家人安全。
即使是麵對千軍萬馬,他也會鼓起對抗一切的勇氣!
一時間,整個病房外麵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場大戰似乎正在蠢蠢欲動。
而對於眼前的一切,佰旺則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那雙陰冷的眸子中,充斥了陰鶩與殺意。
他已經決定了,哪怕是從張偉剛的身體上踏過去,他也得從對方手裏帶走秦天的父母。
這場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