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份二字之時,羅天頓時一陣愕然,腦海中閃現過了第一次帶秦天來楚傾城辦公室,在秦天離開後,楚傾城也這麼跟他說過。
身份,她要自己注意自己的身份。
哪怕眼前的這個男人再沒用,再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流浪漢,也不應該由他來評論。
因為,他沒有資格,更沒有身份插手楚傾城的家事。
想到這,羅天剛撥通的電話,下意識地又掛斷了,隨即神色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於,楚傾城開口了,對著秦天發火道:“夠了!你給我閉嘴!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分,小羅是我的人,你今天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怎麼著?是不是哪天也會這麼打我?”
見到楚傾城動怒了,望著那一副冰冷又可愛的模樣,秦天笑得像條哈巴狗一樣,說了句:“不不不,老婆,我哪敢呢!我隻是,想讓這羅天離開,我好跟老婆說件事而已。”
楚傾城冷哼一聲,將頭扭了過去,不再說話。
而對於羅天,秦天則是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平靜地道:“現在能出去了麼?我有事和我老婆談。”
羅天捂著右臉,狠狠地瞪了秦天一眼,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辦公室,跟楚傾城更是連聲招呼都沒有打。
望著羅天離去的背影,秦天玩味地說了句:“老婆,你看人的水準似乎不怎麼樣啊,這小子也沒有你平日裏說的那樣厚道啊。”
楚傾城怒氣還沒消,捋了捋那身秀發,不耐煩地低下頭看著手上的一堆文件,說了句:“有屁快放,老娘可沒時間跟你浪費下去。”
秦天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是該說明來意的時候了。
隨即緩緩地收斂了之前的情緒,臉色也是漸漸地趨於正常,繼而淡淡地說了句:“傾城,我養父養母受傷了,失血過多,急需O型血救命,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楚傾城正在翻閱著文件,對於秦天的話他沒聽得太過清楚,隨口答了一句:“什麼?你養父母住院了?借錢是吧?說吧,缺多少我......”
然而,在自己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楚傾城怔住了。
刹那間,她翻文件的手也在這一刻靜止了。
等等。
秦天剛才在叫自己什麼?
傾城?這不是隻有他才會那樣叫自己的麼?!
O型血?這個流浪漢怎麼知道自己是這種血型?
難道他該不會是————
想到這,楚傾城深吸了一口氣,終於將頭抬了起來,開始打量著秦天的麵孔,一個角落,一根毛發,她都沒有放過。
不一樣,兩個人分明長得不一樣。
他又怎麼會是他!
望著楚傾城的動作與神色,秦天依舊是表現的極其淡然,表情沒有一點波瀾。
楚傾城緩緩地將剛吸進去的那口氣吐了出去,隨即說了句:“不好意思,秦天,我也想幫忙,但是我怕血,更不敢獻血,我愛莫能助。”
聽到楚傾城的話,秦天苦笑了一聲。
看來,她還是沒能認出自己。
“傾城,你真的將我忘了麼?七月初七,國學竹亭?”
正當楚傾城愕然間,自己的耳邊響起了這麼一句熟悉的話語,霎時,楚傾城的臉色陡變,之前嚴肅的臉變得宛若白紙一般,失魂落魄。
“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