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總,我趕時間,以後再說。”
說完,程子諾轉身伸手去開車門。
猝不及防地,一塊鐵板從空中飛身而下,眼看就要砸向程子諾。
“子諾小心——”
來不及猶豫,杜瑾年本能般地撲倒程子諾,隨之抱緊程子諾迅速滾到一旁。
撲通一聲!
鐵板重重跌落在地,掀起層層黃沙,濺了程子諾和杜瑾年一臉。
毫發未傷的程子諾從杜瑾年懷裏爬起身,見杜瑾年表情痛苦,程子諾麵露擔憂,“杜瑾年,你怎麼了?”
她的手此時正好觸碰到了杜瑾年的後腦勺,掌心一陣濕熱,濃烈的腥鹹氣息鑽進她的鼻腔。
她抽出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杜瑾年的後腦勺流血了!
到了醫院,醫生給杜瑾年包紮了傷口後,告訴程子諾,杜瑾年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程子諾立刻為杜瑾年辦理了住院手續,並交了足夠的押金。
當杜瑾年回到病房掛點滴時,程子諾買了許多補品提了進來。
她將大包小包放到桌子上,麵無表情地對杜瑾年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傷。你放心,你在醫院所有的費用我全包,還有,這些補品都是給你的。私人看護我也給你找好了,一會兒就過來。”
杜瑾年目色深沉地注視著程子諾,低沉開口,“子諾,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些。”
程子諾似乎沒有聽到杜瑾年在說什麼,她焦急地抬手看看腕表:十八點四十五分。
徐誌文還有半個小時落地,她必須馬上趕去機場。
程子諾連句再見都沒對杜瑾年說,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望著程子諾匆匆離去的纖瘦背影——倔強、冷漠、決絕,杜瑾年的心仿佛瞬間空了下去......
程子諾提前十分鍾到達機場,她下了車還沒邁進大廳,以前的同事崔姐麵帶欣喜地朝她走來,“子諾,真的是你!”
“崔姐,好久不見。”程子諾微笑著向崔姐打招呼。
看到程子諾左顴骨到太陽穴那朵豔麗的“紅玫瑰”,崔姐驚歎,“子諾,你這裏是?不過,挺好看的。”
程子諾笑容沉靜,語氣輕鬆,“這裏以前是道傷疤,後來去國外做手術,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原來如此,”崔姐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她抱歉地握住程子諾的手,“子諾,這麼久沒見你,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你知道嗎,杜瑾年後來單獨找過我,為你澄清那些照片的真相。可惜,我後來聯係不上你了。”
程子諾愕然,“杜瑾年找過你?”
她竟然不知道。
崔姐認真地點點頭,“是的,就在我辭退你一年後,杜瑾年找了我。他挽回了你的聲譽。”
程子諾呼吸一滯,那個時候她在倫敦。
杜瑾年何必多此一舉?
他良心發現的未免也太晚了。
程子諾的心陣陣抽痛。
“子諾,如果你願意,回來繼續做空姐吧,直接飛外航。”崔姐言語真誠。
嘩——
程子諾正要開口拒絕崔姐,不知是誰猛地從她背後潑了她一身紅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