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諾震驚不已,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安素素,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條項鏈怎麼會在我的包裏,你不要隨便誣陷人。”
大家紛紛朝程子諾投來異樣的目光,並竊竊私語。
安素素手指著程子諾,麵目猙獰,“程子諾,東西就在你的包裏,你別狡辯了!這項鏈是杜總給我的獎勵,因為我第一天到諾年服飾就成功簽下三個大單,你嫉妒我的能力,你也生氣杜總獎勵我,所以你就偷偷把我的項鏈拿走占為己有!”
“安素素,你少血口噴人,我一整天都沒去過你辦公室,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什麼東西。一定是你趁大家不注意自己偷偷溜進更衣室把項鏈塞到我包裏的。”
程子諾意識到自己被安素素設計了,安素素是想讓她在同事麵前名聲掃地,並讓杜瑾年對她失望,以至於她以後在諾年服飾沒有立足之地。
實際上,程子諾所說是事實。
安素素的確是偷偷溜進更衣室,找到寫著程子諾姓名的衣櫃,將那藍寶石項鏈放進了程子諾的包裏。
衣櫃的鎖需要設置密碼,程子諾設置的是小俊的生日,她沒有料到安素素竟然能猜到密碼,打開了她的衣櫃。
安素素的心頓時劇烈一顫,她心虛地躲避程子諾銳利的目光,走到一直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的杜瑾年身旁,故作委屈地抱怨道,“杜總,您評評理,程子諾偷了我的東西,卻誣陷我在設計她。她沒去過我辦公室,那她還是在諾年服飾部門活動啊,碰到我好多次啊。”
程子諾看向俊顏沉冷的杜瑾年,垂在身側的手在收緊,心隱隱作痛。
杜瑾年對安素素可真是大方,安素素不過是踩著她的肩膀簽了三個大單而已,杜瑾年居然就給安素素買了一條價格不菲的藍寶石項鏈作為獎勵。
那藍寶石項鏈是某奢侈品牌出的限量版,沒有至尊會員,根本買不到。
杜瑾年卻為安素素辦了那奢侈品牌的至尊會員,買下了那條限量版藍寶石項鏈。
頃刻間,程子諾有種心碎的絕望。
她是杜瑾年的合法妻子,這麼多年,她為杜家,為杜氏集團,任勞任怨付出那麼多,杜瑾年怎麼不為她辦個奢侈品牌的至尊會員,不獎勵她這個合法妻子一條限量版的藍寶石項鏈?
看來,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了,到頭來,她還不如一個剛來的安素素。
心寒!
程子諾終於明白杜瑾年為何要讓大家拿上自己的包來會議室集合。
因為在杜瑾年的觀念裏,那個“偷藍寶石項鏈的人”很可能會做賊心虛,為了避免被發現,提前把藍寶石項鏈從包裏拿出來,藏到別處。
等大家到了會議室,諾年服飾部門就空下來,杜瑾年正好可以和安素素從每一個人的辦公桌上尋找藍寶石項鏈。
假如所有的辦公桌上都沒有藍寶石項鏈,那麼“偷藍寶石項鏈的人”就還是把藍寶石項鏈藏進了自己的包裏。
所以,杜瑾年回到會議室,吩咐大家倒一下自己的包。
結果,這正中了安素素的詭計。
杜瑾年,如果你相信了安素素的話,那你就是個徹底任由安素素擺布的提線木偶。
程子諾迎著杜瑾年深邃的黑眸,心底的話好似都浮現在了她染上怒氣的眼睛裏。
杜瑾年沒有懊惱,他很平靜地拍了拍安素素的肩膀,語氣低沉,“素素,你稍安勿躁,項鏈到底是不是程子諾偷的,還有待證據證明。畢竟,剛才我們也調了監控錄像,監控錄像裏沒有顯示程子諾偷你藍寶石項鏈的畫麵。”
“杜總,萬一程子諾在下手前叫人把監控錄像關了呢?她可是諾年服飾的老板啊,她的話員工有敢不聽的?或者,她會找死角,讓攝像頭拍不到她也說不準啊。”
安素素沒想到杜瑾年居然有袒護程子諾的趨勢,她假裝傷心地哭起來,楚楚可憐。
程子諾聽不下去,氣得她狠力攥住安素素的胳膊,“安素素,我看你說的是你自己,你沒法讓人把監控關了,所以就找死角,躲避攝像頭,然後把項鏈放進我的包裏嫁禍於我!”
安素素確實是這麼做的。
通往女更衣室的路雖然有攝像頭,但是有沒法處理的死角,身體非常纖瘦的人若是動作敏捷,多多少少能躲過攝像頭。
安素素恰好就是那種身體非常纖瘦又動作敏捷的人,這極有利於她“作案”。
“程子諾,你嫉妒你老公獎勵自己的員工你就直說,身為妻子,你不但不支持你老公,還給你老公添堵,針對員工,你真的太過分了!”
安素素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索性把話說得更難聽,也哭得更大聲,免得大家不知道她被程子諾欺負得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