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這種行為其實早就可以理解的。
畢竟……
人與人之間，大部分的時間，隻有競爭。
“素雪。你別怕，放心，夫人隻是檢查一下，你可以的。”
大概是因為甄素雪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令人同情，這會兒一旁的甄婼悠便開了口。
“你一定可以的。”
甄素雪哭喪著臉，她沒有那個勇氣，就算是別人鼓勵著她，她也做不到。
“婼悠，你也別鼓勵她，她就是這麼一個廢物，怎麼都沒什麼用。大不了背不會，繼續留堂就是了。反正都是等，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就在甄素雪感覺自己還是背不會依舊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很是耽擱其他人的時間，眼瞧著雲夫人的臉色都一些不怎麼好的時候，忽而剛剛當很沉穩的甄妙寧開了口。
“你們這些人總是愛說我是廢物，是沒用的人。是會很丟臉的人，可是現實往往讓人意想不到。偏偏……我都已經這麼廢物了，卻始終還是有人比我更丟臉！“
甄妙寧這話一說出來，不得不說周圍這一會兒算是立刻就炸了。
學堂上的學生們聽到這話，個個都覺得刺耳無比。
張粉墨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看著甄妙寧這會兒更是鄙夷的很。
“沒想到甄家大小姐比想象中的還要自私冷漠。對待自己的親姐妹都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有夠意外和傷心的呢！”
“她畢竟是那樣自私的人，若不然也不可能感覺不到自己妹妹的處境。真是……”
周圍的學生們嘀嘀咕咕個不停。
個個都以鄙視的目光看著甄妙寧。
甄婼悠唇角微不可見地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來。
甄妙寧，這可是你自己做的事！沒想到你竟然會愚蠢到這種地步！把自己給折騰到這種境地，估計你以後也別想有什麼出息了！
就在此時，甄素雪忽而惱恨無比地轉過身，定定地看了甄妙寧一眼。
而後冷哼了一聲，眼神中極其的冷漠。
“甄妙寧，我怎麼可能比你差？不過就是背書而已，我能背得下來！”
說完這話，甄素雪張口便來。
背誦的正是昨天的雲夫人讓背誦的長詩。那麼長，又那麼難以背誦的詩文……她卻是一個字都沒磕絆地將所有的詩文都給背了下來。
怎麼……可能？
甄婼悠有些意外地看著甄素雪，她可是沒有想到一向活潑好動，做事情向來不管別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甄素雪還能這麼輕鬆地將所有的詩文都給背誦下來，這都有些不怎麼像她了。
其他的學生們也在這一刻都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最為高興的，那自然就是甄素雪了！
她激動地挑了挑眉，而後得意地看向了甄妙寧。那個眼神仿佛是在說，你看我能背誦下來！我可絕對不會比你差！
可惜她這邊倒是挺激動的，那邊的甄妙寧卻是仿佛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一樣。
她連看她一眼也不曾，隻是低垂著眼臉繼續練字。
“瞧瞧看看，甄家的這個大小姐的人品那可是真的不怎麼樣啊！對自己的妹妹如此冷淡，我看啊，她早晚會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