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貴人們的態度和修養有關係。
他們很善於把握人心。在這種活動的初期,隻讓那些實力一般的人多參與,而他們自己則是等待著,等到別人都回答不上來的時候,彼時才能顯示出自己的實力來。
不過也會有人在前期就已經準備開始。
那些基本上是寒門子弟之類的,他們有些人清高的,有真才實學的,也許並不會在一開始就出頭。隻是若是平日裏學習隻是一般實力的,大概還是會考慮一開始就露出個麵來,也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學。
不然……
那這之後若是題目難了,他們中間不會的話,想要展示一下也是一件極為不可能的事了。
那張總管說完了一些話,而後便拍了拍手,身後此時走出了幾位抬著板子的侍從。
那板子用的是上好的木頭,在絹布上寫下了題目。
不過此時還是用紅布蓋著的,人人皆不可見。
張總管走了上前,笑著道:“各位應該是能看得到眼前的這一塊紅布。由紅布遮掩著,這下方的題目,亦是我們都不曾知道的,更沒有透露過題目。我們張家一向公正,這一次出題亦是如此,請的是普濟寺方丈出的題目。在到達這裏之前,一直都被封在箱子裏,也不過剛剛打開。”
張總管這話一說出來,眾人便跟著點點頭。
開場白總是要有的,而且也是一定要申明此次活動的公正。
張總管代表是生意人,他雖然是張粉墨家的下人,卻是沒有賣身契的。而且張家最出名的就是這一係列的生城上的公正。
大家這一次願意過來,自然也是瞧著張家人的麵子上才會來的。
這張家人在所有人的眼中,還是有著很高的地位的。這些大家基本上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
甄妙寧安靜地當自己的旁觀者。
懷中的貓亦是極其的聽話,隻窩在她的懷中,倒也沒怎麼動。
甄妙寧瞧著貓,一邊摸著它的毛,一邊覺得心底有些軟軟的。
張粉墨在一旁瞧著她的樣子,有些不怎麼能理解。“不過就是一隻小貓而已,而且瞧著也不是品相很好,品種多優的貓,怎麼看你卻能喜歡成這個樣子……”
甄妙寧笑著沒說話。
張粉墨捂住了鼻子,嫌棄地看了一眼這貓。
“我可是最討厭貓的了!我看它一眼就渾身發毛!你抱著貓可以,不過你最好讓你這隻貓離我遠一點兒!別挨得我太近了,我可是最討厭的了!”
甄妙寧挑了挑眉。
瞧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那邊的紅布此時在張總管的各種宣傳之下,終於給掀開了!
題目也很簡單。春!
隻要是有春字的詩句都可以說出來,每個人都得有一定的積累,才能在把這相關的春的句子都給答出來。
很快就有書生們此起彼伏地回答起來了。
“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
一句接著一句地對詩,令不少人都聽得是如癡如醉。
基本上平日裏學習成績好的學子們,念上了幾句,就能分出來厲害的了。
這一次隻要是每個人能說出十句以上的相關的春的詩句就能過關。
而後以這十句的詩句來定出初步的參與人選的實力。
甄妙寧正聽得一個得意,忽而坐著的方位一旁有個中年人走了過來。
那人才一進來,便對著張大小姐行起了禮。
“大小姐,您跟這位甄大小姐要不要也參與一下?”
原來這人是張粉墨家的,應該是給剛剛台上的張家總管傳話來的。
“孫叔,我當然要參與了!要不然我舉行這一次的活動做什麼!那可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小瞧了我。別忘記了,我可是跟那些個少年們也打了賭的,若是我不參加,回頭不是給張家人丟臉麼?”
張粉墨倒是敢跟那些個少年們相比,卻也絲毫不怕自己會失了什麼分寸,丟了臉麵之類的 。
張家人是行武出身,對於這種比試之類的,卻是向來極其支持的。所以在張粉墨提出了這一次的比試之後,張家倒也並沒有什麼為難之處,反而算是對她這方麵有求必應的。
孫叔連忙應了。
讓身後的侍從取了一個極其漂亮的木匣子。
那匣子能抽開,往裏頭放上姑娘們自己手寫的相關的詩句。
女孩子們自然是不能拋頭露麵的,也不能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份,直接就出去與他人做這樣的活動。
自然……是將寫的詩句置於匣子裏,統一放置之後,再由這一次請來的那些個書院的夫子們選出資格來。
張粉墨寫完了自己想好的十句春的詩句,而後放入了匣子中。
忽而看向了甄妙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