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改觀(1 / 2)

“這蛇毒應是提取了多日了,毒性不強。眼下還解什麼解?該發作都已經發作了,沒看他到現在還沒醒嗎?好生睡一覺,這毒自然就排出來了!”老大夫的脾氣不大好,捋著胡子又是沒好氣地說了一陣。

“庸醫才會如此診斷。”魏長安聽了很不滿,皺著眉頭便瞪了他一眼。給胤禛看過病的太醫和大夫,有哪個會如此診斷,他心裏擔心胤禛的安危,差點兒就將要挾老大夫家人性命的話給說了出來。

“嘖,你這個後生怎得如此魯莽?你與我說說,那毒都已經散至這位老爺的經絡之中,眼下叫我如何解?本就不是多嚴重的毒,我東西又未帶夠,就是想解也來不及不是……”

爭執之際,柳承誌夫婦趕了過來。魏長安見狀,連忙將之前那個老大夫請下了馬車,老大夫這才看到,不知何時,這寬敞的馬車外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官兵。他嚇得雙腿哆嗦了下,差點兒沒站穩身子。

“這……這裏麵的老爺是哪位大人?”他揪著馬車邊那個侍衛的袖子,輕輕問了一聲。

那侍衛睨了他一眼,沒有作答:“大夫請稍後,等老爺裏麵兩位大夫給老爺看過之後,大夫才可離開。”

老大夫這才有些發怵,什麼也不敢多說了,乖乖地站在馬車變安靜地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柳承誌從裏麵走了出來:“白大夫用的是什麼金創藥?”他認識這個老頭,脾氣有點兒古怪,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當然是白氏獨有的金創藥,怎麼?血沒止住?”

“止住了止住了。白大夫請回吧,多謝大夫的金創藥。”柳承誌作揖表示感謝。

“怎麼,你認識裏頭的老爺?他是不是哪位府上的大人?”白大夫瞄了一眼四周的官兵,心裏有些發怵。他最討厭與當官的打交道,在他看來,當官的都不是好東西,一個不滿就會害人性命。

柳承誌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馬車,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白大夫見狀,心裏有了氣,也不再追問,隻叮囑道:“我方才粗略看了一遍,並未傷及內髒,但這馬車裏條件有限,我也不得仔細檢查,你們應該再檢視一番才好。我走了,沒事莫叫我回來!”

馬車裏,胤禛的血被止住後,白芷正在為他包紮傷口,妍華看到他腹部一個洞,便緊緊地咬住了牙齒。她到現在,一滴淚都沒流。

“娘娘,皇上的傷不是太重,隻是失血過多才會昏迷不醒。這一刀紮得不深,我方才查探過,並未傷及內髒,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擔心。”白芷看到妍華緊緊握著拳頭,抽空安慰了她一聲。

妍華點了點頭,讓她安心給胤禛包紮:“那蛇毒,當真不需要解?”

“我方才已經給皇上服下一粒解毒丸,娘娘就放心吧。”

等太醫被接過來的時候,胤禛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圓明園沒去成,一行人又匆匆趕回了紫禁城。一路上,妍華都緊緊地握著胤禛的手,腦子裏不住地回蕩著柳承誌夫婦離開之前與她說的話:“娘娘,皇上的身子當要大歇才行。皇上的身子長期疲累,經絡處多有鬱積風邪之氣,怕是時常疼痛,且痛無定處,遊走竄行,長此以往,日後發作起來易疼得厲害,嚴重者,臂不能舉,腰不得直……”

以前江煜隻叮囑她說,胤禛需要多歇息、養脾胃,卻未曾將柳承誌他們說的這些情況詳細地告訴給她。眼下胤禛閉著眸子不醒,身上又有傷,她真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胤禛這一傷,傷了很久都未痊愈,肚子上的傷也愈合得很慢,因為他總是不肯多休息。妍華為了看顧他的傷勢,整天整夜地耗在養心殿,一個不留神他便溜到正殿裏批閱折子去了……

自從妍華私下裏找過弘曆,讓他得了機會好生撮合張若靄與笑笑後,他便當真上了心思。其實他心裏有些吃味,當初他喜歡暖心的時候,他額娘總是逗弄他,惹他著急,如今笑笑喜歡張若靄了,她便極力撮合,當真有些不公平。

但笑笑畢竟是他親妹妹,他自然是盼著笑笑好的。所以他便趁著四月份得了兩日空的工夫,將張若靄約去了皇家的馬場,說是一起騎馬。張若靄是儒生,並不會騎馬,起初並不同意過去,但弘曆是四阿哥,指不定便是未來的皇帝,他權衡利弊之後,還是去了。

彼時笑笑正在學騎馬,小小的身子坐在高大的馬兒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笑笑不喜歡女諳達的小心翼翼,總是讓她坐在馬兒上散步,從不讓她馳馬奔跑。所以最後她失了耐心,不顧女諳達的反對,自己個兒抓緊韁繩讓馬兒撒開蹄子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