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荊卻道:“當然要去。我要是不陪你,段客宜還不知道怎麼欺負你!”
攸昭沒想到現在屈荊對段客宜那麼反感,卻笑了,說道:“這話說得!我和段客宜都一間屋子住了多久了?怎麼就不能單獨麵對他了?他是世家公子,很有分寸的。我也是。”
屈荊摸著攸昭的臉蛋,說:“你當然是。”
攸昭聞著屈荊身上的白檀味變得濃烈,便知道屈荊腦子裏想著什麼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推著屈荊說:“湯軻還在前麵呢。”
湯軻坐在駕駛座上,淡定地說:“不,我不在。”然後按了一下控製台上的按鈕,前座和後座中間便自動拉上了簾子。
攸昭看著麵前緩緩關閉的簾子,驚訝地看著屈荊:“這車還有這樣的裝置?”
“蜜月的時候我讓湯軻去找人改裝的。”屈荊回答,“這是‘載老婆專用座駕’,需要多一點私密性。”
於是,屈荊又和攸昭在後座恩恩愛愛的。攸昭還是怪不好意思的,說:“別這樣……湯軻在呢。”
屈荊勸攸昭放心,說:“他是BETA,聞不到。”
湯軻心想:我聞不到,難道還聽不見嗎?
不過,湯軻還是敬業地裝聾作啞,安安穩穩地把這對不害臊的有錢夫妻送到了目的地。
沒過幾天,屈荊就和攸昭再次出行,而湯軻也開上了這台“載老板老婆專用座駕”,來送兩位到了慈善畫展的會場。
畫展開在一家豪華酒店。段客宜在那兒租了個會場,邀請了不少名流前來。隻不過,段客宜卻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攸昭和屈荊。因此,當三人目光相接的時候,段客宜不可避免地愣住了一秒鍾,但他也是訓練有素的社交人士了,很快戴上虛偽的笑容,說:“你們來了啊?太讓人高興了!”
攸昭說:“是啊,這麼有意義的慈善活動,我怎麼能錯過?”
“那真好。”段客宜帶笑點頭。
攸昭又說:“我剛好從畫廊裏買了一幅新人的畫作,想著送來這兒裝點一下正好。”
“那真是太客氣了。”段客宜點頭微笑,又對身邊的助理說,“還不去把昭兒送的畫趕緊擺上?”
助理便跟著湯軻一起去搬畫了。段客宜似乎也不太關心攸昭送的畫是什麼來頭,竟沒有問一句。但攸昭也不想自己提起,顯得刻意,便也不說。攸昭隻和屈荊在畫展裏喝點小酒,吃吃點心,對著擺滿的畫作品頭論足。
屈荊又說:“你看我們光看不買,會不會不好?”
“我可是貢獻了一幅畫的。”攸昭說,“還買?”
屈荊笑道:“我老婆可真會持家。”
攸昭沒好意思地笑笑,更不好意思告訴屈荊,自己花了十五萬來鬥氣了。雖然,他覺得屈荊應該不會介意。
屈荊又摟著攸昭,指著這兒說:“段客宜經常辦這種活動麼?”
“是啊。”攸昭答,“夫人社交嘛。”
屈荊便道:“那你婚前還說樂意做夫人社交呢?我看不行,讓你辦這些無聊又不掙錢的小活動,可難為死你了。”
攸昭笑道:“不難為的。我做什麼都可以。”
屈荊卻說:“那昨晚讓你做OO和OO為什麼不可以?”
攸昭臉紅,說:“最後不是做了嗎……”
二人在角落裏竊竊私語,臉上都是春情,流轉在二人之間的空氣就像是新開的花一樣新鮮芬芳。段客宜遠遠看著,都酸到了眼睛鼻子心肝兒了。
“這攸昭以前看著是很正經老實的,原來都是裝出來的。和他老爸一樣,看著老實巴交,內裏卻比誰都懂得狐媚勾引的招數。”段客宜越想越氣,表麵上卻又得優雅,憋得內傷。到畫展完了,送走了一個個客人後,段客宜的笑容立即消失,黑著臉摔門進了休息間,喝了一大杯的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