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複聽完會計熊海的話，覺得有道理。
不過熊海卻又說：“李董，我認為直接找這兩個大廚，不是最好的選擇。目標太明顯，我們會打草驚蛇，讓美食閣老板有所察覺，提前做好準備，讓我們無法找到證據。”
李複想了一下，自己去了美食閣兩次，都沒有發現問題，就是因為他們準備充分，讓他沒有抓住任何把柄。
他點點頭：“你說得不錯，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
熊海拿出美食閣人員變動的資料，挑出一個名叫‘黃凱’的資料。
然後他說：“李董，這個叫黃凱的廚師，我認識，是我初中同桌。”
“他是個胖子，是個吃貨，很喜歡做吃的，做的東西，特別好吃。”
“他學習不怎麼樣，為了抄作業，沒少請我吃他做的東西。”
“那種味道，我現在想起來，都很美好。”
“他是廚師，很有可能了解兩位大廚離職原因，了解美食閣的一些秘密。”
“而我和他關係又不錯，如果可以通過他，對美食閣進行調查，就方便得多了。”
李複認可熊海的提議，當機立斷道：“好，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找他。”
之所以要親自調查，是因為他覺得，美食閣的事情很嚴重，是一個必須嚴肅處理，警戒全集團的典型。
第二天早上，李複便和熊海，來到了黃凱在南區老街開的小飯館。
為了避免引起美食閣老板的注意，李複易了容，穿得很是隨意，很是普通。
熊海害怕黃凱看到他現在混得很好，年薪百萬，會和他顯得陌生不夠親近。
加上李複也穿得很普通。
他也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
李複看到熊海穿著低調，是害怕傷了老同學老朋友的自尊，很是滿意。
他就喜歡這種不裝逼，不炫耀的人。
然後他們幹脆沒有開車，直接用手機刷了共享單車，騎著來到了南區老街。
兩人穿過了兩條，滿是上世紀最紅火的那種，老式茶館的古老街道，終於是來到了黃凱的胖子飯館。
隻見從小好吃，後來又鑽進廚房的黃凱，卻並沒有普通廚師那種肥胖，反而有些偏瘦，麵色泛黃，看起來似乎有些營養不良，他的左腿也一蹶一拐的，不知何時變成了殘疾。
李複看著他，總覺得，他就像這布滿滄桑的老街。
充滿了故事。
這還沒有到飯點，沒有客人。
捧著一把瓜子的婦人，裹著圍裙，就這麼坐在屋簷下的板凳上，一邊嗑瓜子，一邊打發著無聊時光。
婦人年紀和黃凱相仿，打扮得花枝招展，生得白白胖胖，和黃凱形成鮮明對比。
也不知道她是店裏什麼人，看到李複和熊海過來，也沒有招呼進去吃飯。
“老板，來一份涼拌豬舌！”
還是熊海自己走過去，主動喊道。
他不知道涼拌豬舌，是不是黃凱最拿手的菜，但在初中時，他就會做這道菜了，經常帶來和會計一起分享。
那麻辣鮮香的味道，熊海至今難以忘懷，曾經的一幕幕，也浮現在眼前，仿佛剛剛發生一般。
熊海對李複說道：“他做的涼拌豬舌，真的超級好吃。”
李複點點頭，很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