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隻是一味地搖頭,就是不發一眼。

這樣的舉動更是刺激了大夫人,“你不說以為就能了事嗎?來人,先給她些苦頭,我還不信,這衛府沒有家法了!”

一聽要家法伺候,那女的突然衝到大夫人的腳下,手不停比劃著什麼。

妃嫣一看這勁頭,眼裏閃過皎潔,這女的不會說話,到底是替罪羔羊還是那個被後人狠毒。

一見這女的衝過來,大夫人臉都氣綠了,不過值得欽佩的是,大夫人盡然神色未改,咋看旁邊的那些丫鬟都往退了幾步,唯有大夫人紋絲不動。

“來人,給我拉下去,亂棍打死。”大夫人見問不出什麼,瞟了所有人一眼,吩咐道。

一聽要丟掉性命,那人更加激動,不停地磕頭,短促的時間,那雪地上一簇血紅,顯得那麼刺眼,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妃嫣能看到大夫人的眉目一皺,卻估摸著誤認為那是哽咽之聲。

就在兩個士兵要將那女的拉下去那刻,那女的用手抹掉自己頭上的血跡,迅速的在雪上寫出冤枉二字,眼神望向二夫人的地方,大夫人順著她的眼神視線也落到了二夫人的臉上。

卻見二夫人一臉從容淡定,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也隻是個看客。

“嘭!”那女的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掙脫了士兵的束縛,撞向了旁邊的樹上,瞬間,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的氣息。

所有的倒吸口氣,大膽的不時瞄一眼,卻還是覺得有些慘不忍睹。

一些膽小的直接蒙著眼不敢看,甚至好幾個夫人臉都有些嚇白了。

“好了,將屍體拉到山上去喂了狗去,其他的人給我聽好了,衛府的家法在這裏立著,不要以為你們可以挑戰,這就算下場,如果誰不怕這蛇是楞的,非要來摸摸,那麼下場可能比她更慘,她不過是畏罪自殺的。”

畏罪自殺,嗬嗬,妃嫣嘴角露出絲絲嘲諷,那冤枉兩個字還鮮明地在那裏,生生跟這響徹院子的大夫人的話相應。

“是!”所有的丫鬟跪著,這樣的寒冷徹骨從腳下傳遍全身,更加明白地告訴著所有的人,自己的選擇。

“都退下了吧,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大家都著手準備新年,莫要被這汙穢之事沾染了晦氣,老爺很快就要回來了。”

一聽大夫人這話,那些人像逃命一樣逃竄離開,這就算權威下所帶來的慘烈。

“不是人死了,就可以洗去某些人的罪惡,逃出今天,未必躲得過明天,欠的債是要還的。”

大夫人對著二夫人離開的背影開口道。

二夫人腳下一頓,卻是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去。

所有的人都以為這件事是二夫人做的,連同那大夫人也相信了,剛剛那啞巴的眼神是朝向二夫人的沒錯,可是妃嫣順過她的視線很清楚的看到,那個眼神是看向二夫人後麵的一個人,那個人使小翠跟自己第一次搬到大夫人安排院落裏起過衝突的人,那麼那個人才是關鍵。

不過在查這件事情之前,她得先做一件事情才行。

“誒,妃嫣,你怎麼來了?”小翠看到妃嫣的出現有些奇怪,甚至有種莫名的奇怪。

妃嫣隻道是這丫頭對自己的性子來這種地方有些奇怪,所以淡淡一笑,“我不也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畢竟當初也害我幾晚沒有安穩覺睡!”

“你也沒睡好啊,我也是,好困啊!”小翠對於妃嫣的解釋表示很讚同,或者她本身就信任妃嫣。

在回住處的中途中,妃嫣以自己要去看看牛嬸為由中途跟小翠分開。

陰風陣陣,本來冬天就帶著一種陰霾的氣氛,而作為冷風處處的後山,此刻更顯恐怖荒涼。

剛剛要不是她無意往地上一瞄,她怎會發現那還動了的手指,要不然她也不會發現剛剛那啞巴撞樹沒撞死,或許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繼續往前走,妃嫣有些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沒有拖到這後山來,還是被老虎吃了。

想到這裏,妃嫣心一驚,自己這樣冒昧的上來,那不是找死麼?

突然一道掌風劈來,妃嫣本能的一躲竟然就躲開了。

“你反應很快!”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夢姨,你不會是來試探我的反應力的吧!”妃嫣雖然有些驚奇夢姨出現在這裏,更驚奇她的武功,不過轉身那刻,她卻是收斂了所有的表情。

“這丫頭,什麼時候說話這麼不尊老啊!”也許是經過上次的事情,妃嫣的性子算是讓夢姨領教了,所以她也沒有什麼隱忍地必要。

“夢姨,你比我先來!”妃嫣不想跟著兜圈子,既然來了,那麼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即使不要人,也要個答案,那人會將陷害的手筆畫在她身上,那麼她就沒辦法置身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