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麵前躺著的這個老頭對自己不理不睬,後麵主子的轎子越來越近了,他也有些慌了。

“死老頭,你再不離開,我讓人把你扔出去了!”那人氣不過,嚇唬道麵前的老頭。

怪笛子回應一句,“這人都死了,怎麼動啊!”

那人被怪笛子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一揮手,“來人,給我把這個老頭給扔開了!”說完就等著手下幫忙了。

就這樣怪笛子被扔到了路邊。隊伍繼續前行了起來。

再次過了一會,在又一截道路上,又一個人躺在了路中間。

那個人不知道怎麼回去,走近一點,看發生了什麼。沒有想到看到的人竟然又是剛剛自己遇到的老頭,他竟然不知道這個老頭怎麼又跑到這裏來了。

“死老頭,你到底有完沒完!”那人怒火直直上漲,恐怕整個人都要自己燃燒起來了。

怪笛子一聲冷笑,“我還沒完呢!”

“你!”那人實在看不慣這老頭的倚老賣老,在他看來就是倚老賣老。

“來人,將這個人給扔遠點!”

接著,怪笛子又被扔了出去,這次似乎比上一次扔得更遠了。

如此,這隊伍是走走停停幾次,轎子中的主人此刻雖然有些疑問,卻也沒有多想,想著是大家累了,他向來倒是一個體恤自己手下的人,這也便是為啥那個奴才會那麼盡心去趕走這路中間擋著的人了。

那個仆人第三次見到路中間的老頭時,他冷汗直冒,這次不是生氣的,而是被嚇地,因為剛剛明明派人將老頭給扔出去老遠,可是沒有想到這才沒有多久,這個老頭竟然無聲無息地到了自己的前麵擋在了大路上。

轎子再一次被停了下來。

“蒲元,到底怎麼了?”杜正遠撈來布簾問道。

蒲元見主子已經問起自己怎麼回事,也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個不好得罪的主,趕緊忐忑地跑到杜正遠地麵前,雖然知道主子心性好,也不會亂發脾氣,可是畢竟今天事情很特殊,他還是有些擔心。

“回主子,這,這老頭他老是擋在我們的路中間,每次,每次將他扔了,沒過一會,他又擋在了我們前麵!”蒲元邊說邊緊張地看了杜正遠的臉色。

杜正遠是何其精明的人,他看著蒲元的臉色就知道惹到麻煩了,再加上按照蒲元的說法,這老頭怎麼也不可能再次出現在自己隊伍的前麵,可是三次,每次都出現,看來這老頭不簡單,杜正遠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得罪一個人呢,況且他向來是講究與人為善的。

思及如此,杜正遠自己下了馬車,然後走到了怪笛子老頭的麵前。

看著麵前睡得一臉安詳地老頭,杜正遠卻是心裏莫名的喜歡。

“老伯,老伯,醒醒!”他伸手拍了拍怪笛子的肩膀,看著他被對著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睡著還是隻是假意翻身不看自己。

怪笛子自然是在杜正遠來到他身邊他就醒了,隻是故意擺著架子罷了。

“老伯……”杜正遠耐著性子,又和善地再次叫了聲。

“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怪笛子一下翻過身,很是不客氣地瞪著杜正遠。

杜正遠倒是沒有想到這老頭會這麼大的反應,一下轉身看著自己,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心驚一下,不過對於長相善意的怪笛子,他倒是一點也不害怕。

關心地問道:“老伯,這外麵睡著石頭磕著,而且有些寒意,你這身子骨,應該注意身子!”杜正遠還耐著性子繼續對老頭說道。

聽到這麵前的小夥子這麼和善,怪笛子的心裏舒坦了很多,不過他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聽說這上山要回帖才能進得了,他這次就要光明正大的進去,可是如果他給自己那個乖徒兒紅豆說的話,紅豆鐵定不同意,所以怪笛子老頭才想到這個方法,不過這找人也不能隨便挑個就進去了吧,那樣顯得他多沒有麵子,於是他在這裏算是守株待兔了。

“我這喜歡,怎麼著,沒人管我,我就睡大大路上了!”怪笛子這話其實說得顯得有些心酸的樣子。

竟然讓杜正遠起了惻隱之心,再加上他也不覺得老頭會給他帶來什麼不方便的,最多不過多個人而已。

想了想,杜正遠終於還是決定帶上這老頭,於是,他再次俯身好言好語說道:“老伯,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在我的馬車上去睡,上麵可能比這要舒坦些!”

怪笛子這目的達到,也不客氣,眉眼一彎,一下蹦了起來,“那好啊,我正愁沒有地方好睡了,走吧,我們快點上馬車!”這話還在這邊,人已經到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