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君淺笑著,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椅子才坐了下去。
“你沒想到也會有這天吧!隻以為嫁給了炎哥哥,卻不想到頭來隻是美夢一場罷了。”顧初君絲毫不留情分的刺激著她。
“我竟不知什麼時候得罪於你。”顧初涼不敢求饒,也不敢頂撞於她。
自小便是,若是她求饒顧初君便更是不肯放過於她,隻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一個賤婢所生的下賤坯子,竟與嫡出的我同為一個姓氏,我便是隻要想起來就覺得惡心不已。”顧初君一直以來便都以嫡出的身份壓製著她,處處尋找麻煩。
顧初涼緊咬著薄唇,小腹中一陣陣的絞痛讓她額頭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舉止得當的嫡姐。
“這一切都並非是我的錯。”這一切何嚐是她的錯,又豈能是她所能決定的。
“你這下賤坯子,不知好歹竟還敢勾引了炎哥哥去。”無數的怒火衝擊著顧初君,令她瘋狂。
“我沒有,我沒有。”顧初涼哭泣著搖頭,小臉上滿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顧初君憤然起身走到庶妹身前,揚手便打了她一巴掌說著:“你就是用這幅狐媚子手段勾引了炎哥哥吧!”
顧初君的那一巴掌打的卻是極重,她的半張臉都已高高腫了起來。
侍女走到顧初君身旁細聲說著:“小姐仔細手疼。”
顧初君抬起手擺了擺,示意著侍女退後。
侍女看到小姐的樣子,卻也不敢在說什麼,低著頭退了兩步,立在一旁。
“我沒有勾引炎哥哥,炎哥哥是喜歡我的。”顧初涼忍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安慰著自己,許是這柴房太過偏僻,炎哥哥一時之間沒有找到而已。
“喜歡你?你不就是憑著你這幅狐媚子嗎?若是你的臉毀了,炎哥哥還會願意看你一眼嗎?”她捏著顧初涼的下巴,逼迫著她看像自己。
顧初君笑的極其明豔,落在顧初涼的眼裏卻猶如地獄中索人的厲鬼般。
“不……不……”顧初涼驚恐的搖著頭,她從不知她的嫡姐竟會這般恐怖。
以前隻是覺得她驕縱跋扈,卻也不曾這般恐懼過她。
此時的顧初涼渾身充滿了無助與彷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不嗎?”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顧初涼的耳中,猶如把她打入地獄般。
“可見你珠圓玉潤的,怎麼炎府內竟把你養的這麼好嗎?如花似玉的臉若是就此毀了可還當真可惜了呢!”顧初君的每一句話都似寒冬臘月的天氣般,令她渾身顫抖不已。
此時為了保全自己腹中的孩兒,顧初涼忍著懼意用著顫抖的聲音哀求著她。若是平時她是斷斷不會出聲哀求於她的。
“求大小姐放過我。”
顧初君充耳不聞她的求饒,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來放在了她的臉頰上。
匕首貼在臉頰上感受著它散發出刺骨的涼氣來。
顧初君手下卻沒有絲毫留情,用著她的衣服擦拭幹淨沾染著顧初涼鮮血的匕首。
一滴滴鮮血順著顧初涼的臉頰滑落下來,此時卻顯的狼狽不堪。
顧初君不知從拿又拿出一個白瓷瓶來得意的看著眼前的庶妹:“這個是可以另傷口化膿的白粉,你很有福氣,這個可是貴的很呢!”
“啊……啊……”顧初君把瓷瓶內的白粉係數倒在了她的臉上,如同千萬隻碼字在啃噬著她似的,顧初涼慘叫出聲。
她的慘叫聲並沒有引起顧初君的同情聲,反而笑的更加燦爛。
“君兒……”炎軒推開門走進來,嫌棄的瞥了一眼一旁綁著狼狽不堪的顧初涼。
顧初涼看到自己夫君走進來,欣喜之下見他看像自己那嫌棄的眼神,便從頭涼到了腳。
顧初君親昵地挽著炎軒的手臂一臉幸福的說著:“炎哥哥這裏這麼髒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知道這裏髒你還過來,我們走吧!”炎軒寵溺地刮了下顧初君的瓊鼻。
顧初涼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兩人,昨日還帶你溫柔異常,今日便可對你嗤之以鼻。
顧初涼的貼身侍女趁著姑爺與大小姐出去時,偷偷溜進了柴房中,見到自己家小姐因心灰意冷低垂著頭。
“小姐,奴婢偷偷跑進來放了你,趕緊走吧!”惜言一邊壓低聲音囑咐著她一邊替她解著綁在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