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忌日,沈浪和曾美琴一起出發。
洪山陵園,前有湖泊,後有大山,從風水上看,地勢極好。
沈浪和母親一起往裏走,突然看到一群人,全都身穿黑色衣物,滿臉肅穆,每一位身上都顯露出一股英氣。
為首一名老者,雖然頭發花白,年過七旬,但雙眼炯炯有神,氣勢非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他後麵跟著一名中年男子,瘸了一隻腿,用手拄著拐杖,旁邊還有一名中年女性,用手攙扶著他,想必是他的妻子。
至於後麵一群人,一個個麵容剛毅,神色嚴峻,全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
老者邊走邊歎氣,“唉,可惜我們來晚一步,沒想到康老軍醫竟然駕鶴西去。”
“爸,世間萬物都有定數,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再說都過了這麼多年,我一隻腿已經習慣了。”中年男子安慰道。
“荊南,爸對不起你啊。”老者歎息一聲,“還有秋紅,荊南娶了你這個好媳婦,這些年辛苦你了。”
“爸,您這話說的,我和荊南是夫妻,照顧他本就是應該的事,再說,荊南也是為了國家!”那名中年女子說道。
“是啊爸,能為國家做貢獻,我這點犧牲算什麼,你看看我那些戰友,不知多少死在了緝毒第一線,我能活著回來已經很滿足了。”中年男子倒是看的很開,沒有絲毫難過。
“是啊,這都是命。”
老者一臉黯然,“康老軍醫比我小十幾歲,他身為醫生,比我會調養身體,一輩子又救了這麼多人,到頭來卻救不了自己。”
說到悲憤處,老者雙眼一黑,隻感覺天旋地轉,差點就要昏倒。
“父親!”
“陳老!”
周圍保鏢嚇了一跳,全都一擁上前,趕緊將老人扶住,讓他平躺在地上。
而此時老者麵色蒼白,直翻白眼,嘴裏不停說著胡話,全身就好像觸電,不停的抽搐抖動。
“醫生,快!”陳荊南趕緊大聲吼道。
人群中馬上跑過來一名提著手提箱的眼鏡男子,第一時間拿出聽診器,可檢查了半天,毫無頭緒。
“陸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陳老他……他的病情太特殊,各項檢測結果正常,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陸醫生急的滿頭大汗,當了這麼多年醫生,他也是頭一次碰到這麼奇怪的病症。
“那怎麼辦?你是醫生,你想想辦法!”陳荊南大急道。
“這樣吧,先給陳老打一針鎮定劑讓他睡了,我們趕緊送到大醫院檢查。”陸醫生道。
說著,馬上拿出針管,做事就要給陳老打針。
陸醫生是陳老的私人醫生,現場唯一的一位醫務工作,他說的話自然沒人反駁。
可誰知,就在這時。
“住手,你是要害死病人嗎?”
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陸醫生嚇得手一抖,差點針管都掉到地上。
周圍的保鏢一看看見沈浪,立馬變得警惕起來,全都怒視沈浪道:“你是什麼人?”
沈浪不卑不亢,帶著母親大步走來,“治病講究對症下藥,你胡亂用藥,恐怕病人還沒到醫院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