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缺歎息一聲:“老爺子真的不行了,怕是根本就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寧家的人,心情都好不起來啊!”
鄭怡然默然,寧老爺子的身體的確大不如前了,雖然現代化醫療技術和能力都很不錯,還能讓他維持一段時間,可他的日子,眼看著還是來了,這對於寧家人來說,的確將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更會讓很多有責任心的寧家人產生心理負擔!
“走吧,別想多了,天塌不了!”寧無缺摟了摟女人的肩膀,大步向對麵街道走去,他們不在京城住,連車都還沒有,還得去打的!
寧老爺子的身體每況愈下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讓壓在寧係所有有關人員的心頭,寧家嫡係之中,年輕一代人雖然沒顯出浮躁與擔憂的舉動,但寧無缺卻通過寧浩然告之的晚上有此聚會而看出年輕一代人都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都在隱隱擔心著寧老爺子去世之後寧家的地位是否會受到動搖。
沒有一個寧家人不關心老爺子的身體健康,但真正擔心老爺子身體狀況的目的卻並不單純。這對於行將就木的老人來說,或許是最大的悲哀!
晚上八點的時候,寧無缺與鄭怡然還在鄭家,與鄭文斌三人一起陪伴著老爺子吃中秋團圓飯,與寧家不同的是,鄭家的人並沒有因為過中秋而回到京城,這兩年來鄭家寧家的步伐邁的很大,真正派的上用場的人都在各地忙碌著,其中不乏幾名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他們要忙的事情很多,別說是中秋節,就算是春節,沒有必要的事情都無法在京城聚齊!
鄭家這位老爺子並沒有對寧無缺提出太多的要求,但偶爾提醒一句,所言與寧家老太爺所說的一樣,意思是寧無缺從總的方麵來說做的還算不錯,但有的時候做事太絕,這樣對今後不利,最後,鄭老爺子歎息道:“其實很多事情你不說我們也明白,想要真正走好這條道路,不偶爾的暴戾一下是不行的,但你要記住,永遠都不要將事情做的太絕!”
寧無缺虛心受教,點頭道:“是,能給別人留一線生機的,我不會斬盡殺絕。”
鄭老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碗筷,說吃飽了,叫他們自己去玩,鄭怡然扶著他上了二樓書房休息,下來之後便挽著寧無缺的手道:“走吧,隻怕你們寧家的聚會都開始很久了。”
寧無缺笑著說讓他們多等等也沒關係,鄭怡然擰了他一把,嗔道:“別以為你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了,小爺爺剛剛才說,別太傲了!”
寧無缺笑著點頭,目光看向一旁無所事事的鄭文斌道:“沒活動?”
鄭文斌搖頭:“有幾個朋友打過招呼,不過沒意思,準備在家休息會兒。”
寧無缺哈哈一笑,道:“雖然是寧家的聚會,不過都是年輕人,很多你也認識,而且咱們現在也是一家人了,沒事就一起過去吧。”
鄭文斌看向鄭怡然,後者瞪了他一眼,道:“想去就去,看我幹嗎!”
鄭文斌滿心歡喜的道:“去,當然去。”
有鄭文斌做司機,寧無缺和鄭怡然這兩個最近兩年沒怎麼在京城呆的高幹子弟終於不用打的出門了,鄭文斌開著家裏的一輛灰色奧迪,帶著兩人不過二十多分鍾就到了京城市中心的繁華地帶,雲海俱樂部便坐落在這塊繁華地帶最好的地段口子上。
路上的時候寧無缺就像鄭文斌打聽過,這雲海俱樂部是老王家的人開的一家俱樂部,非常有名氣,高幹子弟已經京城真正有錢的人喜歡往這裏麵湊,算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交際舞台。
三樓豪華的大包廂裏,寧家年輕一輩中包括各自帶來的男女朋友一共十六七個,正各自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聊天,這裏不是吃飯的地方,是唱歌喝酒的地方,有個長相非常美麗迷人的年輕女子正在放聲高歌,唱的是今年最流行的歌曲,而這女人也讓人看上去很眼熟,因為大街小巷許多海報上都有她在其中,是個最近兩年非常有名氣的歌手。
寧無缺與鄭怡然來到這裏之後就成為了全場的主角,其實在場的所有寧家人,論輩分都得叫寧無缺一聲小叔,寧老太爺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是八十多和七十多的人,孫兒一輩的就有八九個,而且都是十幾二十來歲,而這些人與寧無缺年齡相差不多,卻小了一個輩分,所以寧無缺和鄭怡然的到來讓氣氛顯得有點嚴肅。
看著這些寧家年輕人對自己露出的或敬畏或生疏的眼神,寧無缺內心深處暗歎一聲,笑道:“別這麼生疏,你們雖然叫我小叔叫她小嬸兒,但咱們年齡相仿,不要有代溝才行,否則我還真以為自己老了,來,大家都是寧家人,在座的更是我寧家新生代的真正力量,是寧家未來的希望,我隻說一句,家和萬事興,團結至上,無論以前我是否間接的的罪過你們其中的那位,總之今天我先幹為敬,從今之後,大家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