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J,司馬家的古老莊園之中,書房裏,司馬文山麵色平靜的坐在椅子上,四大長老中唯一健在的張合卻是個急性子,來回在司馬文山眼前走動著,洪門以前的四大長老,兩死一叛變,如今在司馬文山身邊的也就他一個了,而張合此人性子耿直,對司馬文山也是絕對的死忠。
“大哥,你倒是說說,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我堂堂偌大的洪門,難道就讓方嚴庭那小子給渾了?隻要你一句話,我立馬過去摘下他的人頭!”張合在司馬文山身前停了下來,看著一點都不著急的司馬文山,他反而更急了。
司馬文山目光落在張合臉上,淡淡瞥了一眼,道:“以你的身手,頂多也就是和方嚴庭打個平手,如若是突襲的手,或許還有一定的成功幾率,不過你想過沒有,他之所以敢發動這場叛亂,難道就沒有人在他身後指點?”
張合雙手一展,一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道:“那你說怎麼辦吧,好好的一個洪門,如今在外麵道上兄弟的口中都快成為四分五裂的一個爛攤子了,你總得幹勁想點辦法,解決了這場叛亂吧!”
司馬文山淡定的搖了搖頭,道:“不急,不急,若真隻有方嚴庭一人叛亂,解決他不過是分秒之間的事情,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咱們得弄清楚他背後到底是誰!”
“可再這麼拖延下去,咱們洪門的威望都快磨滅的沒了!”張合一臉焦急的說道。
司馬文山哈哈一笑,正待開口,就聽外麵有人敲門,張合氣呼呼的喝道:“誰啊?”
“是我,門主,張長老,有消息了!”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見這聲音,不等司馬文山開口,張合便急急忙忙的道:“是王東,快進來,有什麼消息了?”
進入書房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看上去非常沉穩的中年男子,他向司馬文山與張合兩人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才道:“的確如門主所料,方嚴庭背後的人正是東北的榮王爺,與上麵那幾個家族有著參雜不清的利益瓜葛,同一條船上的!”
司馬文山聽了臉上沒有半點吃驚和擔憂,反而嗬嗬一笑,站起身道:“好啊,果然是他們,終究是沒打算放過我司馬文山,不想我洪門脫離他們的控製啊!”
張合聞言滿臉憤怒的叫道:“一群混蛋,上次叫咱們出兵對付青龍門,結果咱們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他們卻當做沒看見,全由著咱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將咱們當槍使,這回還想要咱們聽他們的,沒門兒!”
司馬文山擺手一笑,道:“也不能怪他們,上次的事情牽扯太大,上麵的人是不希望發生正麵衝突的,所以隻能讓咱們下麵的人鬥個你死我活,隻是咱們洪門終究不是別人的走狗,總不能這麼一直聽命於別人,如今大家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到底選擇做朋友還是敵人,對方現在已經擺明了態度,既然如此,我洪門也就不需要再有任何顧忌了。”
張合聽的眼中精光一閃,期待的看著司馬文山道:“大哥,你終於決定和他們幹了?”
司馬文山冷哼一聲,道:“想通過方嚴庭的手來奪取洪門的權利為他們所用,哼哼,他們也太沒將我司馬文山放在眼裏了,將洪門當成了什麼,難道我洪門就是軟柿子,這麼好欺負嗎?”說著,司馬文山目光看向王東,吩咐道:“王東,你立刻摸清楚方嚴庭那邊的情況,我要親自出馬,取其首級,我倒要看看,這次是榮王爺親自出手,還是有別的高手陪同,幾十年沒出手,這些江湖上的朋友或許都快將我司馬文山給忘了!”
王東聞言精神一振,他十幾歲就加入了洪門,跟隨在司馬文山身邊,如今身為洪門的骨幹人物之一,見司馬文山準備親自出馬,想到當年跟隨司馬文山一起橫掃黑道的輝煌情景,心中沉寂了許久的鮮血在體內發出不安的訊息,開始燥熱起來!
王東領命而去,司馬文山目光看向張合,沉喝道:“張合,你速調動手下三百最精銳骨幹,悄悄潛入方嚴庭所在的那個縣市!”
張合聞言臉上自信無比,忙點頭應諾下來,隨後又有點不放心的道:“大哥,三百人夠了嗎?”
司馬文山眸子中精光一閃而過,冷冷道:“對付那一群烏合之眾,我洪門三百最精銳的骨幹成員足矣,兵不在多而貴在精,記住這個道理!”
“是!”
張合領命而去,房間中,年過六十的司馬文山臉上洋溢出一種三四十歲的壯年男子才會擁有的紅暈氣色,他也算得上是一身戎馬,前半輩子打下了洪門的赫赫江山,即便慕容家族和東北的榮王爺仰仗上麵的關係而如此強勢,洪門依然在共和國這片寬闊的土地上占據著最大的勢力範圍,然而前半輩子,他活的並不是很好,因為上麵還有一個龐大的政治體係壓在那裏,而如今,通過上次的事情他已經明確表示洪門擺脫上麵的控製,所以現在的他才覺得真正的自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為了偌大的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