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別墅的車上,花間等四表兄弟談笑間,納蘭誌軍突然咳嗽一聲,話音一轉,看著納蘭康和花間兩人道:“寧少剛剛的意思是,一切都由陳彪做主,我們過去隻不過聽後差遣的,嗬嗬,是不是說,寧少其實對咱們有點擔心,擔心咱們幾兄弟日後在青龍門的影響力太大而……”
“誌軍!”
納蘭誌軍的話還沒說完,納蘭康便一臉冷厲的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嚴肅而冷厲,這樣的眼神,令納蘭誌軍都忍不住心頭一顫,臉上露出尷尬神色來,他和納蘭康是親兄弟,與納蘭左莫則是堂兄弟,平時納蘭康不怎麼說話,可納蘭誌軍對這位大哥卻是打心底的比較敬畏的。
“我以後不想再聽見咱們幾兄弟有人從嘴裏說出這樣的話來,寧少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陳彪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做事非常穩重,心思也很成熟,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寧少這麼做,是為了不讓陳彪離心,是為了培養與開發陳彪的潛力,日後在外作戰,嚴小藝也好,陳彪也罷,都必須是領導一方的雄才,所以說這一次寧少實際上是在考驗陳彪,看陳彪是不是有那個能力領導日後會越來越強大的青龍堂!”納蘭康先是冷冷的瞥了納蘭誌軍一眼,然後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納蘭誌軍悻悻的笑了笑,對於大哥的這種嚴厲他還是不敢反駁的,隻是心理還是有點不爽,不禁將目光望向花間,道:“花間,你與寧少比較親近,你說他對咱們幾兄弟是怎麼個心思?”
花間年齡雖然最小,而且也是納蘭家族的外甥,但脾氣卻比幾人都大得多,畢竟納蘭惠珠能力出眾,幫納蘭家族打理著許多重要的生意,更何況納蘭惠珠可是現在納蘭家族家主的愛女,所以在納蘭家族中,花間都擁有著很高的地位,此刻見納蘭誌軍帶著對寧無缺懷疑的感情se彩來詢問自己,花間俊美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但那雙清澈的眸子中卻射出兩道比納蘭康的眼色還冷厲得多的眼神,直接將納蘭誌軍看的心驚肉跳,低下了頭去。
見納蘭誌軍低下頭去,花間眼中的冷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嘴上卻很平和的笑道:“誌軍表哥,如果不是跟著寧少,你上次能與慕容家那位年輕人鬥個平手嗎?”
納蘭誌軍聞言麵色一變,臉上露出悔恨神色,抬起的頭再次垂了下去,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懷疑寧少對咱們兄弟的信任!”
花間似乎沒有聽見納蘭誌軍的話,而是繼續用那種比較溫柔的語氣道:“一個領導班子,最重要的就是團結,如果連最起碼的團結都沒有,這個班子就別想做出任何成績來,青龍門這幾年是我看著成長起來的,能夠從一個小小的幫會發展成為現在占據著南邊三大省會,並控製了這邊海陸兩方麵運輸渠道的大幫會,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洪門以及北方的東北幫都不敢小覷,讓青幫都不得不退回海對岸,這一切除了寧少背後的龐大直至集團的支持之外,更與寧少自己的個人能力分不開,同時,青龍門能走到現在,更與門中兄弟上下一心,無任何猜忌有關。”
納蘭康見納蘭誌軍的頭垂的更低了,不禁輕歎一聲,輕輕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接著花間的話頭道:“當初我們從家族出來的時候是為了什麼,現在我們雖不敢說有所成就,但相比呆在家族之中,現在的處境要好得多了吧,呆在青龍門這一年多來,讓我看見了門中成員的熱血雄心,讓我看見了以前不曾看見的人生希望。寧少果敢勇猛,智謀出眾,咱們幾兄弟論智謀論武功,誰能勝過他?就單論領導能力,青龍門上下,也無人出其左右,否則青龍門不會有今天的輝煌。”
“大哥,你別說了,我明白了,我不該有私心!”納蘭誌軍畢竟還年輕,畢竟以前在納蘭家族那種環境中長大,還沒怎麼經曆過事情,所以才會有剛才那種說法,但現在,聽了這麼多解釋,這小子還是很快認識到自己的幼稚,忙低頭認錯。
花間看著納蘭誌軍認錯的模樣,哧地一聲笑出聲來,搖頭道:“表哥,其實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隻是你暫時還沒看出寧少的用心罷了,在寧少心目中,我們的地位絕對不會比陳彪和嚴小藝低,甚至從嚴小藝與陳彪平時對待我們的態度中你就應該看出來,他們對我們是非常恭敬的。當然,如果你也想象陳彪那樣領軍作戰,豎立威信,這件事情過後我可以向寧少推薦你。”
納蘭誌軍聞言忙搖頭道:“還是算了,真正上了戰場殺敵我不怕,但真的要在幕後安排一場戰爭,我隻怕控製不住局麵,而且,兄弟們都留在斬龍組,我不能掉隊不是!”
納蘭康嘴角上揚,輕笑了一聲,瞥了自家兄弟一眼,道:“日後你會知道,留在斬龍組是一個多麼英明的決定!”
半月的修養,寧無缺小腹上的那一道劍傷也已經恢複了六七成,傷口早就開始愈合,再修養個十天半月的,當可痊愈,至於內傷,在這十幾日的修養調息中,已經完全好轉,此刻與嚴小藝兩人坐在這草坪上,寧無缺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想著接下來的大局部署,對麵的嚴小藝已經有點坐立不安了,不無擔心的道:“寧少,你讓花少等人都去了北邊,身邊也沒幾個人照顧著,我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踏實啊,萬一慕容家族或者殺手組織又派人來暗殺你,我也幫不上多大的忙啊!還有,司馬文山那老頭兒的心思誰也看不透,現在局麵穩定了,這老頭兒如果還惦記著他那死去的兒子,咱們……”說到這裏,卻見寧無缺抬頭正看著自己,這家夥趕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