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島國大阪市一處小港口,一艘遊輪從海域深處緩緩靠岸,沒有經過任何正規合法手續,遊輪上的遊客登岸之後,如一群狸貓一樣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港口,而那艘遊輪則也在第一時間返航,整個時間一共不足十分鍾,就像是根本沒有人從這個港口登陸過島國陸地的事情發生一樣。
這支隊伍正是從共和國轉移向島國的青龍門與聖教的成員,其中青龍門人包括寧無缺在內有三十人,而聖教的人包括霍金神座在內則隻有十三人。一共四十三人的隊伍,聖教隻占據著三分之一不到,當時寧無缺對聖教這種‘不重視’的態度表示了懷疑與不滿,可想到聖教決定先滅掉贏氏一脈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既然對方已經說明滅掉贏氏一脈是以他們為主,寧無缺再有過多的懷疑就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
因此,在決定前往島國之前,寧無缺將青龍門將近一百人的隊伍分成了兩支,其中一支由他親自帶領,前往島國,另一支隊伍則留在國內,由鄭怡然、高淩霜還有李秋紅三女以及陳彪坐鎮。
這一次行動,寧無缺充分表明了自己的誠心與決心,雖然對聖教合作的誠信度還有所懷疑,然而想要成功,不冒險是不可能的,如果畏首畏尾,一直懷疑聖教這樣做是否會將青龍門導入一個萬劫不複的境地,那麼青龍門將錯失與聖教合作的機會,也將一直處於這個天下最為弱勢的一股勢力。
為了改變青龍門的弱勢局麵,就隻能賭一賭,搏一搏!
其實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是天生的賭徒,每個人在經曆人生各種不同選擇的時候,無論做出怎樣的選擇,都是一次賭博,選擇對了,就賭對了,就是人生的贏家,反之則隻能成為失敗者,然而人生有太多太多的選擇,每個人總有輸的時候,也總有贏的時候,寧無缺相信自己的運氣,相信自己的選擇,所以對這次島國之行他有著很充足的信心,隻是心中唯一好奇的是,聖教隻出動了這麼十三個人,而且霍金神座前日一戰的傷勢明顯還沒有康複,即便青龍門包括自己在內出動了三十名好手,可靠這麼點人如何能滅掉贏氏一脈?
即便聖教在西方是第一強大的宗門,但在東方,尤其是在島國這片土地上,贏氏一脈經營了數千年,可謂是地地道道的地頭蛇了,聖教這條過江龍想要壓倒贏氏一脈這條地頭蛇,似乎光靠這次登陸島國的少部分力量是完全行不通的,因此寧無缺心中一直非常好奇,霍金神座滅掉贏氏一脈的信心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遊輪自然是寧無缺找來的,但這條偷渡的線路卻是聖教提供的,當隊伍從港口離開,而且在不遠處上了一輛豪華大巴士之後,寧無缺心中不得不感慨聖教的能耐,的確,以青龍門現在的能耐,想要悄無聲息的將這麼一支隊伍偷渡運入島國,的確有些困難,然而聖教卻似乎早就在這裏建立了一條甚至無數條特殊的通道線路,這條通道更直接從島國政府龐大的監視係統中過濾了出來,是不被監視的,如此本事,的確需要很渾厚的底蘊才能做到,而聖教與贏氏一脈應該也是合作多年了,在與對方合作的情況下還能在對方的勢力地盤上維持這麼一條秘密通行道路,可見聖教的手段與能耐,日後青龍門與聖教合作,隻怕也得在這方麵多防備著點了。
雖然心中對聖教的行動計劃非常好奇,但寧無缺始終沒有再多問,不過現在已經進入了島國的勢力範圍,隨時都有可能被贏氏一脈的耳目盯上,如今又是深夜,身為行動的一份子,寧無缺還是覺得有必要知道什麼時候才真正行動,因此側目相閉著雙眼似乎已經睡過去的霍金神座道:“現在去什麼地方呢?是立刻行動,還是等待你們的大部隊集合之後才行動?”
霍金神座幽幽的睜開雙眼,看來一眼車窗外的城市夜景,答非所問的道:“真是一個美麗的城市,寧先生不覺得來到這樣美麗的地方應該先好好休息幾天嗎?”
寧無缺聞言一笑,點頭道:“既然一切行動都是聽從聖教的調動,我青龍門自然會絕對服從調令,先休息幾天也好,正好讓大家放鬆一下情緒。”
霍金神座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寧無缺這種服從的態度非常滿意,一路無話,豪華大巴士進入市區之後直接在一家四星級酒店的停車場停下,星級酒店的一切設施都非常高檔,但這並非大阪市最高級的酒店,如此一來倒不會太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同時又讓整個隊伍都能享受非常不錯的休息生活。
兩個人一間房間,寧無缺與花間一間,不久後納蘭康三兄弟與張司徒敲門來到房間,寧無缺看著圍坐在一起的眾人,笑著道:“是不是都有些擔心這次行動?”
“聖教的行動實在太神秘,王三根本查不出他們任何行動,這次咱們來到島國,隨時都有被贏氏一脈盯上的危險,以咱們這點人手,隻怕麵對強大的贏氏一脈的圍攻會相當危險,至於聖教那十幾人,雖然修為也不弱於咱們,但相對而言咱們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萬一真的被贏氏一脈的人提前發現,聖教如果保持沉默,隻怕危險的隻會是咱們。”納蘭康藏不住心中的擔憂,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