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女人在監獄裏反省吧,我和她,已經結束了。”
“你呢,有什麼打算?”
沉吟片刻,傅寒洲疲憊地說,“我想去一個沒人認識,沒人知道的地方,平靜的過完下半輩子。”
陸薇搖搖頭,目光透著幾分同情。
“你有才能,不應該就這樣放棄自己接下來的人生。”
“嗬,什麼才能。”傅寒洲苦笑著說,“短短半輩子,我經曆的太多了,一個人一輩子能經的起幾次大起大落?我已經累了,真的好累。”
望著男人憔悴又滄桑的臉,陸薇沒有再說什麼了。
或許,對於他來說,那未嚐不是一個好主意。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馬路邊,車窗緩緩降下,彼得向她揮手。
“陸小姐,我來接你了。”
陸薇點點頭,複雜的目光又看向麵前的男人。
“那,我先走了。”
傅寒洲故作輕鬆,“去吧。”
她離開了,從男人那深深的目光中離開。#@$&
盡管見麵已經沒有了必要,終歸是曾經夫妻一場,這次一別,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
她在想,要不要好好道個別?
走出幾步,傅寒洲叫住了她,“薇薇。”
她腳步頓住,回過頭,傅寒洲衝她笑。
“我對你的虧欠,這輩子還不起了。答應我,一定要幸福。”%&(&
麵對男人的祝福,心裏多少有幾分傷感。她抿唇笑笑,隻說了兩個字。
“再見。”
帶著那份淡淡傷感的情緒上了車,彼得帶著她離開了監獄,遠遠的,傅寒洲向她揮手。
陸薇收回目光,鼻子有些酸酸的。
“彼得。”她說,“別告訴厲戎琛我來過這裏,還有……”
“還有,別說你和那位前夫見過麵。”彼得咧嘴笑了,“陸小姐,我懂。”
“謝謝。”
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厲戎琛對於她見傅寒洲是有情緒的。
因為這兩天他說話都少了,主動和他說話,也是冷著一張臉,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簡直就是個醋壇子。
“彼得,這不是去民宿的路啊?”不一會兒,她發現路徑不對。
“我帶你去見老大,他在等著你。”
“等我?”她疑惑地問,“等我做什麼?”
“嘿嘿,保密,到了你就知道了!”
彼得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十分鍾後,車子在目的地停下。
望著眼前的場館,陸薇認得,這就是之前演唱會的舉辦處。
說起來,托了那個皮特的福,她可是錯過了這場期待已久的演唱會,也沒能見到喜歡的偶像黴黴。
可演唱會早就結束了,厲戎琛讓她來這裏做什麼?
“陸小姐,進去吧。”彼得笑著說。
懷揣著疑惑,她步入了場館,偌大的內場,空曠又安靜。
一片昏暗裏,隱約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厲戎琛?”她試探性地問,“是你嗎?”
“過來。”一道聲音飄過來,低沉有力地在場中回蕩。
她摸索著著走過去,隻見厲戎琛端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穿著一身黑西裝,氣質清冷,麵無表情。
“你讓我來這裏做什麼?”
男人緩緩抬起幽沉的眸子,盯著她,眼神示意。
“坐下吧,開始了。”
開始?
什麼開始了?
就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舞台之上,大紅色的帷幕緩緩拉開,隻見舞台上出現了一支樂隊,絢麗的燈光“啪”地一聲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