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愛。
也沒有背叛。
隻是，就是離婚了，失敗了，無法攜手共度，走完這一生罷了。
失敗的感情，是一回事。
但，背叛的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愛？”傅君臨的聲音傳來，“你前幾天，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你愛我嗎？這麼快就忘記了？”
“我可以這麼跟你說，但，我不能告訴我的孩子，我還愛你。那，他問，既然還愛，為什麼要離婚，我怎麼回答？”
傅君臨反問：“你說該怎麼回答？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
“我告訴孩子，我曾經想要親手殺了你，所以離婚？這跟告訴他，你在外麵有別的女人，又有什麼區別……”
“夠了！”傅君臨忽然吼了一聲，“出去。”
他不想聽了。
聽夠了。
時樂顏也適時的，停下了話語。
“我會出去的。”她回答，“但，我希望，我今天做的，說的，你能夠真正理解。”
“時樂顏，你成功的，讓我更厭惡你了。”
她心髒一抽。
可，她也不想說什麼了。
更厭惡就更厭惡吧。
反正，他也不可能再愛她了。
那麼，多一點厭惡，又有什麼關係呢？
時樂顏沉默的，往外走去。
剛走兩步，傅君臨忽然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
她一愣：“什麼意思？”
是……要離婚了嗎？她可以搬出別苑了嗎？
傅君臨側頭，看著時樂顏眼睛裏，那滿是希冀的光……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又何曾不痛？
但，一起痛。
到死，都要一起痛著死去。
“別想了。”傅君臨出聲，殘忍的，打破了她的美好想象，“我說的自由，跟你以為的自由，是兩回事。”
“那你……”
“我說的，是人身自由。”
時樂顏這才明白：“我可以來事務所，也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了嗎？”
“是。不過，簡啟世那邊，你是別想去了。”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君臨看著她：“簡啟世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正在付出代價。明白嗎？”
時樂顏笑了：“好。”
她突然一笑，倒是讓傅君臨有點貪戀。
他立刻移開目光，不讓自己再看第二眼。
“如果有可能的話，或者，你願意的話，最好查一查，到底，是不是安珊，在我的那杯酒裏，下了藥。”
“你還想著，連安珊都一網打盡？”
“她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單純。”
傅君臨回答：“但她也不會做那麼卑劣的事情。何況，當著我們的麵，遞給你的酒，她也無從下手。”
時樂顏又笑了，笑的更明媚了：“是啊。你相信她，自然會替她解釋，站在她那一邊。你不相信我，自然也會認為，我是故意要去和簡啟世苟且的……”
“出去！”
她笑中有淚。
隻是，他沒看到。
“對了。”走到門口，時樂顏握著門把，低著頭，問道，“會所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