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整個蘭陵都傳開了祁鳳曦遭到刺殺之事,朝野上下,無不震驚。
刺殺祁鳳曦無疑就是在老虎嘴巴上拔毛,之前刺殺祁鳳曦的人,死無葬身之地。現在還有人敢挑戰皇帝的權威,莫不是活膩了。
朝中大臣紛紛猜測誰人下手,當然也有人在偷笑,這礙眼的人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動手了。
永福宮。
三皇子祁子安聽聞祁鳳曦遇刺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他立馬前來找皇後。
皇後正悠閑的在花園中修剪花枝,見祁子安匆匆而來,她語氣平淡的說道,“安兒,一點小事,你也沉不住氣。”
祁子安說道,“母後,兒臣想知道……”他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宮女太監,然後湊近皇後耳邊,“可是母後派人去的?”
皇後冷冷一笑,“這後宮和朝堂巴不得十九死的人多的是,安兒認為還需要母後動手?”
“不是母後?那會是誰?”祁子安眸色微沉,他還以為母後讓解決蘇若和七弟,所以又順道派人解決了十九弟。他本還想說母後太不顧大局,貿然去解決十九弟。
皇後看出祁子安的意思,她冷笑變成嗤笑,“安兒,在你眼中,你母後我就活的如此糊塗了?連這點事都拎不清,貿然去做決定?”
祁子安連忙解釋,“是安兒想太多了,還以為母後想一起都解決了,永絕後患。”
“十九這個後患用不著咱們惦記,莊妃的娘家不可能放過他,莊妃是倒下了,但是娘家人還在,太子的位置也在她兒子手上。比起咱們,他們會更擔心十九的存在,因為太子已經失去了一個靠山,若是再讓一個絆腳石給絆倒了,那就再也起不了身了。”
“母後的意思是,太子的人刺殺的十九弟?”祁子安想了許久,這倒也有可能,隻要祁鳳曦死了,太子就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
“是誰現在可還不好說,最大的嫌疑是太子。”皇後頓了頓,又說道,“安州一事,怎麼還不見回個信?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應該快了。”
“希望別出什麼意外才是。”
皇後又繼續修剪花枝,那些多餘的東西就應該跟這些多出來的花枝一樣,要一點一點修剪幹淨,剩下的那花才是最美麗,最獨一無二的。
飛霞宮。
祁尚誌一邊同江貴妃練劍,一邊說道,“母妃,聽說祁鳳曦遇刺沒死,這是他命大還是那些行刺的人太傻了?”%&(&
江貴妃冷漠疏離的語氣,“不關你的事,你成天關心這些做什麼?有時間就去跟先生好好學習,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去操心。”
祁尚誌無聲的嘟囔著,母妃讓他曆練,讓他多關心朝堂之事,關心民生,他並不喜歡這些事,他想當皇帝,完全是因為他想要像母妃說的那樣,當上皇帝了,什麼都有,天下都是他的了,天下都臣服於他。可母妃總要給他找什麼先生,什麼隱居高人,教他各種道理。
他煩都煩死了,當個皇帝還得學這麼多。憑著父皇對母妃現在的寵愛,莊妃和昭妃也死了,他要當太子,不過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