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無奈的聳聳肩,更何況,皇上對蘇若的心思是真的,蘇若還不成為後宮的眼中釘肉中刺。這蘇若又要查案,又要應付各宮,也夠她忙活的了。
本來蕪國公主前來聯姻,皇帝不該立刻就召見,應在驛館休息整頓後,隔日早朝再召見。但拓跋栗為了更快的讓蘇若進宮,早朝時說了蕪國公主前來聯姻一事,為了不怠慢蕪國公主,讓百官下午到金鑾殿,一起接見蕪國公主。
朝臣們也沒有異議,有時候為了不怠慢聯姻公主確實會在當日召見。
看時辰,蘇若他們也差不多到京城了,拓跋栗跟白常說道:“白常,你帶人去迎接蕪國公主。”
“臣遵旨。”白常說完,轉身離開。
拓跋栗站起身,整了整衣襟,是該去金鑾殿了,蘇若來了。躲在背後的勢力就等著見光死,而他不僅要勝利,還要美人在懷。
想到這裏,他淩厲的眸中掠過誌在必得的勝利之意。
他跟黑無說道:“黑無,去金鑾殿。”
說完,他悶咳了一聲,心髒一陣刺痛,他皺了皺眉,近日總是心髒疼。
黑無見拓跋栗皺眉,“皇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拓跋栗擺擺手,“無妨,隻是近日日夜部署,有些勞心。”
“皇上,還是要注意些。”黑無話到嘴邊又咽下,他提醒過皇上幾次,不可信蘇若,蘇若到底是大晉的女官。元國想要吞並大晉,蘇若肯定會對皇上下手。
拓跋栗看黑無欲言又止,“黑無,你同朕從來都是無話不說。朕也知道你的心思,你認為蘇若不可信。”
“皇上,臣隻是擔心皇上。”黑無說道。
“黑無。”拓跋栗咳了幾聲,然後輕笑道,“你跟白常五歲時就被父皇送到朕身邊,陪著朕一起長大到現在。你認為朕會因為在乎一個女子,就信任她?香貴妃,萬貴妃,朕給她們無盡恩寵,可朕可曾給過她們更大的權利?”
黑無凝眉,“臣愚鈍,望皇上明示。”
“蘇若之所以會幫朕,是朕握住了她的軟肋,她可以不顧清歌公主和蘭陵王的人的死活,但是她絕不會不顧她弟弟蘇小奕的死活。”拓跋栗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她已經有一個軟肋被朕握著,朕隻要再握住她另一根軟肋,那就像是無形的線把她牽著,她就算再想如何,除非她願意舍棄這兩根軟肋。”
“皇上的意思是?”
拓跋栗冷冷吐出三個字:“祁慕青。”
“是他?”黑無不解。
拓跋栗笑了,“你自然看不透,但朕看的很清楚,她在乎祁慕青,否則不會連祁慕青的人都顧及到,而祁慕青也在乎她。”但又很不巧,他也看上了她。所以,他可以舍棄祁慕青這個棋子。
“可她性子素來請冷,皇上如何確定她不會一走了之?”
拓跋栗很有把握道:“黑無,很多人表麵柔情,可心裏毒的很。但很多人,冰山的裏邊是火山,是炙熱的岩漿,是柔情溫暖的心,她蘇若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