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若不按照他說的做呢?”
芙蓉撲騰一下,跪了下來,“娘娘,芙蓉求你不要去。”
蘇若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她臉色一冷,“出了什麼事?”
芙蓉的一場舉動,加上拓跋栗的異常行為,足以說明祁慕青那出事了。
芙蓉不語。
蘇若見她不語,她繞開她,就往前去,芙蓉死死抱住她的腳。
如此,蘇若更是確定祁慕青出事了。
她冷聲道,“放開。”
“娘娘,你若去了,皇上會更生氣。”芙蓉說道。
“我若不去,他就會不氣?”蘇若說完,看向芙蓉,“芙蓉,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放開!”
芙蓉和蘇若僵持不下,而內院中,已經分出高下。
拓跋栗襟坐在太師椅上,黑無和小鄧子侯在一邊,門緊閉,白常守在外邊。
中間地毯上,祁慕青臉色慘白,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裳,他額上手上青筋冒出,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他死死咬著唇,唇色已經變成青紫色,他眼中滿是因抵禦痛苦而遍布的紅血絲,他即使疼的蜷縮在地上,可那種冷酷尊貴儀態仍在。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陷入了肉中,手心滲出了血絲。那鑽心的痛,由心口蔓延開,然後到四肢百骸,讓人有種克製不住衝動,想要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把自己的肌膚給抓碎,把肉給撕開,好將這種折磨人的窒息痛癢從身上驅逐。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這種可怕的感覺就越發的強烈,折磨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拓跋栗端起茶杯,優雅的抿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對祁慕青說道,“蘭陵王,這忍耐力倒是可以。”
祁慕青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沙啞聲音,“你想如何?”
早上的時候,白常沒有按時送藥丸過來,他就知道不妥。在他發作了半個時辰後,拓跋栗來了,像是來看他受折磨的樣子,又像是來將他踐踏。
拓跋栗看著祁慕青,眼睛眼底殺意浮現,“朕隻是想讓你知道,你不過是朕的階下囚,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不要動什麼手腳。朕似乎給你的日子太安逸了,以至於讓你忘了你是朕的囚犯。”
拓跋栗的話讓祁慕青很快反應過來,拓跋栗現在的一切怒火,都是因為蘇若,都是衝著他和蘇若。他這是在無形的提醒蘇若,不要忘記了他可以決定他的生死。拓跋栗,他果真如他所料,對蘇若動心了。而今天的一切,完全因為拓跋栗的嫉妒心。
想著,他輕笑出聲,“本王沒想到到的是,拓跋栗也會有嫉妒心。”
被祁慕青戳中了內心,拓跋栗手猛地拍了一下桌麵,一旁小鄧子和黑無都嚇到了。
拓跋栗麵色鐵青,“朕隻是在提醒你是囚犯的身份。”
祁慕青忍著錐心的痛苦,“嗬,你不過是用我在警告蘇若,我的生死由你掌握,她若是不好好聽你的話,你便折磨我。”
拓跋栗冷斥,“蘭陵王,你的話太多了。”
他看了黑無一眼,黑無轉身去點了香,這香可以讓祁慕青那生不如死的折磨更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