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浪子回頭挺好,然後呢。”霍嚴深不置可否的點頭。
“然後我喜歡上你們公司的葉微夏了。”傅銘修一雙桃花眼緊緊盯著霍嚴深的表情看,想要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離著他們不遠的地方,葉微夏也同樣緊張的抱著懷裏的文件,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的答案。
“然後呢。”霍嚴深的語調如常,淡漠如水,一雙暗眸深遠悠長,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實情緒。
“你要是同意我肯定就去追咯。”傅銘修說的理所當然。
霍嚴深這才抬眼看向他,語調地冷而低沉:“如果我說不同意呢。”
他說不同意,是什麼意思,葉微夏捂著胸口繼續聽。
“嚴深你就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忘不了那個女人,不然不會把價值兩億的寶石項鏈送給她。”傅銘修說的並非是個秘密,那件事情跟嚴深相熟的人都略有耳聞,當時還傳的沸沸揚揚。
而後又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女人消失了兩年了,你還忘不了她嗎,難道你不是因為喜歡喬詩宛才結婚的嗎。”
葉微夏聽到這裏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走一般,軟而無力,原來真相竟然是在這裏,心裏是有多喜歡才會將價值兩個億的寶石項鏈輕易送給一個女人。
她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這幾天心裏那點小心思,就算沒有挑明,她也明白那叫竊喜……。
竊喜的認為霍嚴深的表現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關心她,竊喜的以為霍嚴深偶爾流露出的溫情都是因為她。
她果然是自作多情的可笑。
那個男人不過是將她當做替身,就像那個夜晚一樣毫不憐惜的壓在身下。
霍嚴深沒有回答傅銘修的話,因為他看到了葉微夏受傷的表情跟眼中快要決堤的淚光。
霍嚴深心裏不由的一陣緊縮,眉頭跟著一緊,表情更加淡漠。
葉微夏知道霍嚴深看到她了,她沒有回避,神色平靜的回望他。
“咦?嚴深你怎麼不說話了。”傅銘修說了這麼多,都沒聽到當事人的回答,疑惑的眼神望向霍嚴深。
又順著視線看向門口,那不是葉微夏是誰,難怪嚴深突然不說話了,傅銘修招了招手說道:“微夏,快過來坐。”
葉微夏就在幾秒之間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硬是將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逼了回去,她禮貌的對傅銘修笑笑閉口不語。
抬腳朝著霍嚴深的方向走去,他的表情在她眼中越發清晰,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裏的不悅。
是在怪她偷聽,還是怪她自以為是,這些她都不在乎了。
葉微夏聽到自己的聲音冷靜的嚇人,“霍總,這裏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霍嚴深幽暗的瞳孔盯著葉微夏的表情看了幾秒,才淡淡的說道:“放下吧。”
葉微夏把文件放下,轉身就出了辦公室。
“什麼情況,微夏這是無視我嗎?”傅銘修總感覺哪裏不對,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
難道他今天穿的不夠帥?不夠迷人?
霍嚴深翻開桌上的文件,看了幾眼,語氣淡漠的說道:“所以你還是放棄吧。”
“我為什麼要放棄,我就是不放棄。”傅銘修聽著霍嚴深的語氣好似比平時更加冷淡,隱約間還帶著一絲寒意。
他又哪裏惹到他了。
這一次霍嚴深沒有在開口回答,隻顧著簽字。
“對了嚴深,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對了就是包括你們秘書室所有人。”傅銘修也不管霍嚴深同不同意,丟下一句話就起身離開。
幾分鍾後,霍嚴深手上的文件幹淨如初,一點動筆的痕跡都沒有,回想起葉微夏可能聽到的對話,深沉的暗眸像是覆蓋上一層薄冰。
葉微夏出了辦公室的門,一個人跑進了廁所,將馬桶蓋放了下來,靜靜的坐在上麵。
壓抑住的情緒就像傾瀉而出的洪水控製不住,淚水一顆一顆的落在手背上,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再也連不上。
從協議簽下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應該知道了結果。
葉微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犯傻,以後再也不要存些不該有的心思。
“美麗,晚上傅總請吃飯,你有沒有想好穿什麼。”
葉微夏身子一僵,是張晴的聲音,陳美麗也在。
她不想偷聽別人說話,現在要是出去,隻會更讓人誤會,不如等她們都走了在出去。
“當然想好了。”陳美麗對著鏡子補了一下裝,霍總她是不想了,冷冰冰的難以接近,還是傅銘修比較和她的胃口,人是花心了一點,不過正因為這樣,才好接近。
“美麗,你知道米婭最近怎麼樣了嗎。”張晴聽出陳美麗語氣中的傲慢,微笑的表情有些掛不住。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她說晚上好像也會來把。”陳美麗想到晚上要做的事情,嘴角愉悅的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