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還有那些地方覺得不滿,可以繼續提。”葉微夏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說道:“何況霍總開出來的條件如此優渥,我會很樂意配合你的。”
她也同時痛恨自己的無力,母親還躺在醫院需要依靠霍嚴深的幫助,她連最後說走的權利都沒有,就算心痛的快要昏過去,還要一本正經的演戲。
真的好累,好累。
霍嚴深沉沉的眼眸看著她的表情,帶著一絲狠決的怒意像是要將她印在心裏一般,最後隻是冷著一張臉,快步流星的離開病房內。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甩上,揚起一陣勁風吹起葉微夏的長發,飄過臉頰慢慢滑落在肩頭。
葉微夏眼睛微眯,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她看著緊閉的房門,一顆心好像也跟著被人關上,他一定很震怒吧,沒想到有人竟然敢挑戰他的威嚴。
嗬,她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像一隻可憐的小草,無依無靠,任風雨飄搖。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海城市的夜依舊熱鬧的讓人煩躁。
霍嚴深臉色陰沉的離開,驅車去了私房菜館的別院,同一個房間關著不同一個人,一個頭發淩亂,渾身發抖的女人。
有人看到霍嚴深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在他旁邊彙報:“霍總,那個女人嘴巴很硬什麼都不說。”
霍嚴深清冷的視線瞟了他一眼,高大的身子走了進去。
彙報的男人隻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身上掃過,好似北風過境,冷的可怕,霍總平時雖然淡漠不可靠近,不過也沒像今天一樣,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他很肯定裏麵那個女人這次肯定死定了。
“米婭,你覺得自己能堅持多久,這樣很沒意思,我不喜歡對女人動粗的。”傅銘修心情似乎很不好,一直冷著臉。
“我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米婭現在全身髒兮兮,早已沒有往日的妖媚傲慢,她的眼裏全是不甘跟憤怒,讓她看上去顯得猙獰嚇人。
早上她還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裏休息,轉眼間門就被人破開,將她弄起來帶走,丟在這個狹小的房間,不斷有人來審問她。
如果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二十幾算是白活了,隻有咬住不鬆嘴,別人才有可能來救她。
“我想你很快就知道了。”傅銘修耳尖的聽到開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米婭,走了過去。
“她還是不說,我也沒興趣對女人動粗。”
“交給二陽去做。”霍嚴深現在根本沒有心情過問這種小事,他來不過是覺得煩躁,不想看到那個小女人臉上難過的表情。
“你確定給二陽?”傅銘修桃花眼不由睜大了許多,二陽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管男女交到他手上,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慘不忍睹。
“你不是下不了手。”霍嚴深淡漠的臉上略過一絲深沉,那口氣堵在胸口直到現在還揮之不去,總想著葉微夏那雙含淚控訴的眼睛。
“算我沒問。”傅銘修無所謂的聳聳肩,不需要他審問更好,他還嫌麻煩,伸手打了個響指,就有兩個人走了出來,他平淡的說道:“送二陽哪去。”
“是。”兩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點頭,伸手就要去架米婭。
“不,我不去,我不去什麼二陽哪裏,我就要留在這裏,傅銘修,你不能這麼對我。”米婭雖然聽不清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但是也知道肯定不是好惹的男人。
她有些崩潰的叫道:“你憑什麼抓我,我根本沒有招惹過你,而且我也算霍氏的人,也算霍總的人,到時候霍總不會放過你的。”
“你是不是在做夢?”傅銘修覺得有些好笑的看著米婭,這個女人不是瘋了吧。
“我知道了,肯定是葉微夏那個賤人,勾引你來抓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是她,算她命賤電梯都弄不死她,這一次還弄不死她,總有一天會的。”米婭仿佛已經看到葉微夏的下場一樣,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我會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進地獄,一步一步的走進死亡,哈哈哈。”
‘嗒嗒嗒’的腳步聲響起,每走一步,那個聲音更加清晰的回蕩在狹小的房間內,米婭隻感覺到那股冰冷的氣息由遠漸進,那個人的腳步像是踩在她的心上,讓她快要窒息。
她顫抖的肩膀呆坐在地上,看到刺眼的亮光下投下的高大陰影,讓她不敢回頭。
霍嚴深聽到米婭對葉微夏詛咒般的話語,心下一沉,怒意橫生,他俯瞰米婭發抖的身影,清冷的聲線帶著絕對的凜然,“她不會有事,而你絕對會後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