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夏聽到陳亮亮用的是傷心,而不是擔心,眼眶一熱,差點就哭出來,他害怕陳美麗覺得他嫌棄家裏窮,而跟著其他人走,所以寧願待在家裏也不想跟她走。
“好吧,那姐姐幫你去買點吃的給你送回來。”
“麻煩姐姐了。”陳亮亮這點倒是沒有拒絕,因為他實在太餓了,桌上的麵包很多都餿掉,餓的沒辦法了他還會拿起來啃兩口。
葉微夏幫陳亮亮去買了一些生活必備品,跟一些食物,在把房間收拾了一下,交代了幾句就離開。
她沒有去學校,而是打個電話給班主任將日期推遲,一切都弄好後,她才找了一個安靜的公園坐下,打電話給那個男人。
電話很快接通,霍嚴深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出什麼事情了。”
葉微夏聽到霍嚴深的聲音,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就是不開口,她隻是覺得心裏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說,怕一開口,就帶著哭腔。
霍嚴深敏銳的捕捉到葉微夏喘著粗氣,情緒好似很激動,眼眸一凜,語氣低沉的問道:“怎麼回事,你在哪裏。”
“我,我,我沒事,我隻是有些難受。”葉微夏擦了兩下眼淚,聲音抽噎的說道:“霍嚴深,你就放了陳美麗吧,就當我求你了。”
霍嚴深緊繃的臉龐聽到葉微夏的話,微微一鬆,不過眉頭依舊擰的很深,他的不悅明明白白的透過手機傳到她的耳朵裏,“為什麼。”
他不許他的女人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哭,哪怕要哭也隻能在他麵前哭,誰允許她自己一個人落淚,就算是她眼淚也隻能是他霍嚴深的。
“陳美麗是很可惡,可他們也真的很可憐,他弟弟一個人在家,眼睛有殘疾哪裏都看不到,我看了他們住的環境,我就想到我跟媽媽以前也是兩個人這樣互相依靠。”葉微夏沒聽出來霍嚴深話裏的意思。
隻顧著說道:“那種感覺我能體會的到,我不想他跟我一樣,所以能不能放了陳美麗,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我不會多管閑事,可是我知道了,在讓我放任不管,我做不到。”
她不是聖母,並沒有原諒陳美麗的所作所為,她這麼說,隻是覺得陳亮亮很可憐,不能沒有姐姐在身邊照顧他。
霍嚴深聽著葉微夏時不時的抽泣聲,臉色沉了下來,命令式的語氣說道:“不準哭。”
“那你答應我嗎。”葉微夏及時收住了眼淚。
“你要是在哭,我保證陳美麗會回去,不過是橫著回去。”霍嚴深不在乎陳美麗的家裏多苦,身世多可憐,世界上可憐的人多如牛毛,她同情的了一個,不能同情的了十個百個,成千上萬個。
現實很殘酷,每個人都在殘酷中求生,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靠運氣,在這個權勢為天的社會,隻有你站的比別人高,你才有說話的權利。
同情隻會是一個負擔,同情敵人的後果,最後隻會讓自己後悔。
霍嚴深允許葉微夏有後悔的機會,因為有他在,誰也不準動她。
“好,好我知道了。”葉微夏知道霍嚴深是答應她了,不過想到陳亮亮一個人在家,她猶豫了幾秒還是說道,“我能不能去看一下陳美麗。”
這點小細節霍嚴深也沒多阻止,淡淡的問道:“你在哪。”
“我在郊區的一個公園。”葉微夏進來的時候也沒注意看是什麼公園,“你等等我看一下。”
霍嚴深想了一下就知道葉微夏在個地方,“不用,我知道在哪,半個小時走到門口。”
“恩。”葉微夏知道霍嚴深的能力,也不覺得奇怪,掛了電話,走到公園門口等著。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一輛全體漆黑蹭亮,車型華麗流暢的福特野馬,囂張的停在公園門口,瞬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靠,這不是全球限量版的野馬嗎,至少要五千萬,我的眼睛沒問題吧,這是真的?”
“滾吧,看你這眼睛不識貨啊,老子以前是賣車的,明眼一看就知道這是改裝過的野馬,看那個材質,五千萬能買的到,我頭給你砍。”
“我滴個媽媽呀,這都是什麼來頭啊。”
駕駛座的位置上走下來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門繞道前麵,替車後座的人拉開,一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搭在車延上,恭敬的站著。
一條修長有力的長腿跨了下來,緊跟著露出男人筆挺偉岸的身影,剛毅的五官帶著強勢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卻又忍不住觀望,他就像一個太陽,不管站在那裏,永遠都是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葉微夏看到霍嚴深深邃的暗眸在人群中不斷搜索,隱隱有些不耐,知道他是在找她,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為了不引起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