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露露被帶到霍嚴深麵前,強大的威壓,讓她臉色白了又白,不過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
葉微夏平靜的目光看著一臉死灰的孟露露,平淡的說道:“為了那個人承擔一切值得嗎。”
孟露露像是沒聽到一般,低垂著頭,鮮亮的指甲因為用力而發白,她不能說,要是說了,不僅是她完了,她家裏人也會跟著完了。
霍嚴深把事情交給了葉微夏,也就沒有想要插手的打算,看著她臉上認真的表情,他很想看到,他的小女人是如何審查。
“你以為不說話就能蒙混過去,或者你不在意自己,難道你也不在意家人。”葉微夏猜想孟露露寧願死也不願意說出真相,肯定是那個威脅孟露露的人,掐住了孟露露在乎的人或者事情。
霍嚴深暗眸一深,沒想到他的小女人也知道掐住重心。
“你什麼意思。”孟露露猛地抬頭,眼裏閃過一絲緊張,一張臉狼狽不堪。
“字麵的意思,我想你懂,她能威脅你,我也能,就看你怎麼選擇。”葉微夏並不覺得自己心狠,如果不是霍嚴深來的及時,說不定,跪在那裏的就會是她。
她不是聖母,別人想要害她,她還要洗好脖子等著。
葉微夏骨子裏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孰輕孰重在她心裏有個天平。
孟露露想了一下說道:“你想怎麼樣,我要是說了,你能保證我跟家裏人的安危?”
葉微夏當然不可以了,不過有人可以啊,她把視線挪回霍嚴深的身上。
葉微夏的一個眼神,霍嚴深很輕易的讀懂,點了一下頭,算是答應,他的女人,他寵,他縱容,隻要待在他的身邊,就算是滔天巨浪,他也能讓它停在她的麵前,變成一波平靜的汪洋。
葉微夏接收到霍嚴深的意思,心裏一暖,臉上平靜的表情不變,“可以,你說吧。”
孟露露躊蹴了一下,視線不由自主的飄到霍嚴深的身上,相比哪個人,她身旁的男人讓她感覺壓力倍增,她表麵上像是被葉微夏威脅到。
實際上是因為葉微夏身邊的男人實在太恐怖,就算是淡漠的站在一旁,也讓有種呼吸不暢的窒息感,僵硬的語氣說道:“是一個女人,她讓人把我帶到楓葉酒店的包廂,隔著一個簾子說話,我沒看清她的長相。”
“不過我走的時候,留了一個心眼沒有立刻走,隱約的聽到,有人喊她詩宛,我隻知道這麼多,其他我都不知道。”
葉微夏聽到喬詩宛的名字,怔了一下,怎麼會是喬詩宛,那個失蹤很久,卻一直橫在她跟霍嚴深中間的女人,喬詩宛難道是知道了她跟霍嚴深的關係,所以打算報複她?
她的心忽然有些慌張,像是偷拿了別人的東西,被主人發現一般不知所措,要是真的是喬詩宛,是不是代表喬詩宛一直在他們身邊,伺機而動。
可她不懂的是,喬詩宛既然出現了,為什麼要躲躲藏藏。
霍嚴深聽到喬詩宛的名字,表情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這段時期一直沒有喬詩宛的消息,還以為她又逃到了外省,沒想到蟄伏在他身邊這麼久,為了就是對付他的女人?
不,這不像那個狡猾女人做出來的事情,著其中肯定有其他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喬詩宛這是在向他下戰書,準備正麵開戰。
嗬嗬,很好,簡直太好了,霍嚴深冰冷的暗眸,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幽深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葉微夏看不懂霍嚴深眼裏的意思,是在乎,還是不在乎,隻覺得心裏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
孟露露看兩人氣氛不對,以為他們反悔了,心急的說道:“怎麼樣,你不是答應我會保護我跟我的家人嗎。”
葉微夏冷淡的回答,“我說到做到。”此刻她的心中平靜無波的湖泊被人打破,像是掀起了一陣波瀾,久久不能恢複。
腦子裏一直想著,喬詩宛為什麼要這麼做,她這麼做是因為記恨她鳩占鵲巢,還是因為不能忍受其他人站在霍嚴深的身邊。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又不出現,一個個個謎團如同毛線一般纏繞在她腦中,一個還沒想明白,另外一個又纏了上來。
葉微夏都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霍嚴深手上的力道緊了一下,讓陷入沉思的葉微夏回過神,羞怯的表情不在卻而代之的一片惆悵,他心尖一抽,薄唇緊抿。
一個眼神,抓著孟露露的人就鬆開了手。
孟露露沒想到葉微夏真的肯就這樣放了她,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真的打算放了我。”
“不想走,你也可以留下。”葉微夏感覺到手臂上加重的力道,嘴角勾了一下,不管怎麼樣,霍嚴深跟喬詩宛是過去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