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葉微夏從搶救室被轉入普通病房,巴掌大的小臉寫滿了虛弱,勻稱的呼吸聲,告訴霍嚴深,她還活著。
深邃的眸中一片幽暗,高大的身子坐在床沿,靜靜的凝視著她安靜的麵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是喬詩宛的替代品。
一顰一笑之間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韻味,哪怕兩個人一模一樣的臉,她就是她,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葉微夏。
誰也無法在他心中取代的女人。
錢園園接到消息,也不管陸莫言鬼叫的聲音,直接攔了一輛車跑到醫院。
她小聲的對旁邊的陸展嚴問道:“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不知道微夏還要昏迷多久,氣死我了,如果知道是誰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好了,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陸展嚴習慣性的伸手揉了幾下她的頭發,眼角瞥了一眼霍嚴深的方向,看著好友深沉陰冷的表情,隻能在心裏歎息,那個人推葉微夏下水的人,估計是好友不能動的人。
不然好友不會還是如此陰鬱的表情,就像不斷壓抑的情緒等著爆發的時刻。
“陸展嚴別摸我的頭,混蛋。”錢園園不滿的拍下陸展嚴的大手,她又是小狗,每一次都是這樣摸她的頭,“都過了這麼久了。”
她的眼睛不由看向霍嚴深的身上,也不知道是誰推了微夏,她當然沒敢問霍嚴深,問了陸展嚴也不說,真是急死她了。
“表哥,對不起。”鄭夏雨一直像個隱形人一樣站在一邊,長這麼大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霍嚴深會為一個女人黯然傷神。
霍嚴深在她心裏一直是無所不能的存在,也是她最為尊重的人,她以為像霍嚴深冷漠的性格是很難會愛上一個女人,看到他現在的態度,她確認了他真的愛上一個女人這個難以相信的事實。
鄭夏雨感覺到他身上波動的情緒,她心裏也不好受。
霍嚴深沒有應聲,也沒有說話,幽暗的雙眸始終放在葉微夏身上。
床上昏迷的葉微夏,感覺到周圍有好幾個人談話的聲音,她越想仔細去聽,反而更聽不清。
她的腦袋暈暈沉沉的,眼皮好像千斤重般睜不開,她想開口,想講話,可是卻動彈不得。
緩了緩身體的不適,硬撐著精神,慢慢的將眼睛睜開,視線有些刺眼,她眨了好幾下,才適應了亮度。
看著病床旁邊圍了好幾個人,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喉嚨幹幹的發出沙啞的聲音:“霍嚴深。”
霍嚴深深邃的目光對上那雙帶笑的眼睛,心裏一緊,有些悶又有些沉,扭頭對身旁的秦三說道:“讓人過來。”
“是,霍總。”秦三意會,點了一下頭快步朝門口走去。
葉微夏很想開口說自己沒事,喉嚨實在難受,幹啞的聲音說道:“不……不用了。”
霍嚴深蹙眉,霸道的命令,“別動。”
葉微夏隻好乖乖的又躺回去,現在她跟一個快要瀕臨爆發的男人爭論,還是算了吧,其實她還搞不清,霍嚴深為什麼火氣這麼大。
就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
鄭夏雨聽到葉微夏的聲音湊了上來,愧疚的說:“嫂子,你沒事吧,都是我沒看好你。”
葉微夏剛醒精神有些不濟,人也比較乏力,“我沒事,不怪你,是我不小心。”
“不是意外,是有人”錢園園以為葉微夏不知道,還想說什麼。
陸展嚴直接插了進來說:“園園,微夏剛醒來精神還不太好,你就不要說這些話讓她操心了,先讓她修養幾天,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