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
霍嚴深在車上收拾東西的時候,就看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尤其看見葉微夏雙臉通紅,他更想知道傅銘修和她都說了什麼。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我剛剛在問她,是不是在這兒裝望夫石呢!”
傅銘修擠眉弄眼地衝霍嚴深壞笑,葉微夏對他的在乎明眼人都看在眼裏,傅銘修是真的為自己好友高興。
“胡說!我才沒有呢!”
看見許久沒見的男人,葉微夏心裏五味雜陳,想要抱抱他,又恨自己不爭氣。
“哪有胡說,這嚴深不是你的‘夫’嗎?”
葉微夏偷偷看了一眼霍嚴深,沒想到他竟然也在看自己,二者眼神撞得正著。比臉皮葉微夏向來都不是霍嚴深的對手,此時自然甘拜下風,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你們先聊,我先進去了。”
望著女人逃難似的背影,又看看霍嚴深隨之而去的背影,傅銘修再也不願意當兩人的電燈泡,準備告辭。
“我估摸著生氣了,好好哄,我先走了。”
點了炮就走,還好霍嚴深已經習慣了這樣拉屎不擦屁股的傅銘修。等他走到臥室,裏麵的葉微夏已經在床上縮成一團。
走進才發現,她竟然在小聲的抽泣!這樣苦苦啞忍的哭聲,讓霍嚴深愣在了原地。
她,是在哭嗎?
“葉微夏?”
霍嚴深扯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墊在她身下的枕頭已經幹濕分明,上麵斑駁的淚痕讓霍嚴深第一次感到費解。
“怎麼了?”
他不明白,剛剛還好端端的人,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就哭得這麼厲害。難道真像傅銘修說的那樣,生氣了?
“我沒事,我就是想媽媽了。”葉微夏抽噎著,避開霍嚴深的懷抱。
沒什麼會哭?大概是因為看見他徹夜未歸還一臉若無其事的臉,大概是因為即便他這樣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還是離不開他。
“想她可以去看,告訴我,你為什麼哭?”
葉微夏不肯說實話,也不想繼續在他的懷抱裏,掙紮著想要起來,可她哪裏會是霍嚴深的對手?
兩個人糾纏到最後,竟然成了霍嚴深抱著葉微夏睡在了床上。
“別想跑,我霍嚴深看上的東西,還沒有放手一說。”
一番身體上的發泄,葉微夏的情緒穩定了許多,想起之前委屈自己的種種,她說話不由地帶上了刺。
“是嗎?所以你看上的東西在你沒想起的時候隻能上灰、發黴。”
“你是在怪我昨晚去出差沒給你說嗎?”
聽到這裏,霍嚴深總算是聽出了端倪,看來傅銘修那張烏鴉嘴還挺靈!
“怪?不敢。你其實沒有告訴我義務,我也沒有任何立場讓你對我告知。那是妻子的權利,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
這句話,徹徹底底涼了霍嚴深的心。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麼久的付出,在她的眼裏不過是一場交易。
“你真的認為,我對你僅僅隻是一場交易?”
愛是會讓人變得自卑,曾有人因為愛情低到塵埃,強大如霍嚴深也無法避俗。
感覺到身後男人和自己猛然間增長的間隙,葉微夏咬著牙齒不讓自己哭出聲,但切實的心痛也讓她再也說不出違心的話。
“乖,以後我去哪兒都帶著你。”
霍嚴深重新將女人收入自己的懷中,耐心地哄著,認真地承諾。在遇見葉微夏之前,他一直覺得女人一種麻煩的動物,尤其是哄女人,簡直是浪費生命。
但現在,他感受著葉微夏漸漸平穩下來的呼吸,忽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她的不開心,隻有他能治愈,隻有這時候,霍嚴深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
“可你以後還是要和別的女人喝酒,我去了不掃你的興嗎?”
那隻白皙的手依舊讓葉微夏耿耿於懷,她不過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大學生,同齡人都在和自己小男朋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吵吵鬧鬧中度過,又怎麼能要求她像一個女人一樣成熟穩健呢?
她介意,真的介意。自己喜歡的,別人看一眼都覺得是在偷。
“女人?”
霍嚴深回想自己社交場,堅定地搖搖頭,“你放心,我去的地方一般都是男人。”
“霍嚴深,你騙我。”葉微夏麻利地摸出自己放在枕頭下的手機,打開微信找出傅銘修發給自己的照片,指著那隻出現在角落的手,憤憤不平地說道:“你看,這不是女人的手是什麼?”
H市一行,要說真給霍嚴深留下印象的,這隻手還真是其中之一。見葉微夏因為這手吃醋,著急上火,上躥下跳,又是哭又是鬧的,霍嚴深隻覺得歡喜。早知道她是在膈應這個,不管她生氣多久,他都願意哄。
“這不是女人,這是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葉微夏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手,苦惱地皺起了眉頭:“這男人的手怎麼比我手還好看?霍嚴深,你真的沒有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