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綠色的軍用吉普在街上川流不息,好在海城是一個軍隊駐紮的地方,當地的老百姓早就對此見怪不怪,隻以為的軍隊又開始訓練。
喬詩宛不見了,喬家的氣氛異常沉重。喬父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喬政低著頭神色不明。喬母靠在自己小女兒身上以淚洗麵,隻有喬婷一邊輕聲安慰自己母親,一邊不經意泄露自己的高興。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羅神仙出手,幫她出掉了心頭的禍害。
看見霍嚴深走進喬家時,喬婷撥弄了一下自己特意卷的風情萬種的大波浪,鬆開自己母親,走到他麵前。
最大的情敵現在生死不明,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會成為她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喬婷說話也不由地扭捏了幾分,伸手假裝抹掉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帶著哭腔道:“姐夫,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姐姐吉人自有天相。”
哪隻她的熱情被霍嚴深完全無視,略過她,直奔著喬父而去。
“情況現在怎麼樣?”
聽見自己愛女失蹤,喬父人一下子老了十歲,之前那些懷疑現在蕩然無存。如果可以,他願意用自己肩上的肩章換自己女兒平安歸來。
“已經搜索了大半個城市,隻要詩宛還在海城,應該很快就可以有結果。”
如果人已經不在海城,那麼恐怕喬父也鞭長莫及。各個軍區之間的壁壘,幾乎沒有人可以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打破。
霍嚴深的話說得明明白白,他就想逼喬父表一個態,如果人不在海城,他會不會去其他軍區找幫助。
喬父遲疑了許久,長歎一口氣,“嚴深,你也是知道這其中門路的人,其他幾個軍區的人恨不得把我這老骨頭吃了,又哪裏會冒這麼大的險?”
“霍嚴深,夠了!這件事喬家為你承擔的風險已經夠多了,你還想怎麼樣?讓喬家都為那個女人買單嗎?”
喬政一直都不同意調動軍隊,可無奈喬家輪不到他做主,現在聽見霍嚴深還有這樣的企圖,立馬坐不住站出來指責。
“喬政,你口中的‘那個女人’可是你親妹妹啊,怎麼能說是為我承擔風險呢?”
霍嚴深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給看透,喬政趕忙轉移視線,忍著內心地憤怒坐下去。
霍嚴深看了他一會兒,轉而對喬父接著道:“如果喬家對詩宛的生死看得這般淡,那麼剩下的工作我自己完成,今後我們的事情也希望你們不要再過問。”
“嚴深,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喬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又要開口的喬政,“如果詩宛真的離開了海城,我會想辦法接著演習暗中調人調查。”
“可是時間不等人。”
“那好,我現在就擬文。”
霍嚴深拿著喬父親自簽署的紅頭文件走出喬家時,拿到了自己想要拿的東西,他臉上緊繃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鬆動。
“我現在從喬家出來,你在你那裏等我。”
接到好友的電話,傅銘修驚訝地從躺椅上跳起來,“霍嚴深,你不會真的拿到那東西了吧?”
“老東西操心自己女兒的命,不多說了,你趕緊集結人手,在葉微夏被找出來之前,一定要完成。”
“那是自然,嚴深你這麼給力,我又怎麼會托你後腿,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霍嚴深一個急轉彎,將油門哄到底,再看後車鏡,總算是將那個從喬家出來一隻跟在自己身後的尾巴甩掉了。
“等等,再幫我查查喬政。”
“喬政?”傅銘修頗為驚訝,“喬政不是你大舅子嗎?你查他幹嘛?他得罪你了?”
霍嚴深想起葉微夏第一次和自己提出結束合作時的理由,和剛剛他事不關己的模樣,冷言道:“是的,他得罪我了。”
傅銘修和秦三還有容磊不一樣,他有強大的官方背景,別人進不去的地方他就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
在重要的場合裏,從來不會怯場。
拿著霍嚴深遞給自己的紅頭文件,一副紈絝子弟欠扁模樣的傅銘修在戒備森嚴的軍隊裏來去自如。
“李政委,這是傅司令員親筆簽署的調用令,您看看,有沒有說沒問題?”
在軍隊辦公大樓頂層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裏,傅銘修麵對對麵政委身後真刀實槍上陣的兩個警衛員,沒有任何膽怯,依舊吊兒郎當,依舊一臉欠打的表情。
李政委從牛皮袋裏扯出文件看了一眼,上看那個眉飛色舞的簽名看了幾十年,一眼便知那絕對的真跡。
“沒有問題,隻是這上麵要調動的一個特種大隊,不知喬老有什麼用意?”
霍嚴深真是狠啊,傅銘修原本以為他不過是要了一些蝦兵蟹將,想不到他竟然要了別人的王牌!
在李政委求知欲旺盛的眼神中,傅銘修不動聲色,裝腔作勢高深莫測地笑笑,“這是軍事機密,他老人家讓我幫忙跑腿的時候也沒有給我說啊。”
在軍中,軍令如山,兵永遠都隻有服從命令的份。李政委點點頭,不再質疑。再說了,這上麵白紙黑字是喬父的簽名,就算是出了問題,上麵怪罪下來也落不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