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那麼早出院……。”她還沒有跟那個人說,就這樣走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葉微夏想到霍嚴深,心裏忽然有些亂。
不止霍嚴深知道這件事情會有什麼反應,她忽然有些不敢往下想。
“好,好,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多休息,等過幾天我們安排人接你回來。”喬母現對葉微夏的話都做到的絕對不拒絕。
喬政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微夏。
病房內隻能下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柯景騰跟有些茫然的葉微夏。
葉微夏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當中,悶悶的語氣說道:“柯醫生,我知道這樣做你會覺得可笑,但我真的不能忍下去了……。”
“微夏,想怎麼做,就放手去做吧。”柯景騰看著無助如孩童一般的葉微夏,很想伸出手去擁抱她,給予她溫暖與懷抱,最終還是隱忍下來,他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朋友。
“謝謝你柯醫生……。”葉微夏默默的在心裏補了一句,謝謝你對我的理解。
深夜十二點,葉微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沒睡,霍嚴深也沒有過來,電話也沒打,心裏不禁開始亂想,會不會霍嚴深已經知道了她的決定。
所以不願意出麵見她。
電話鬧鈴響起的時候,葉微夏睡得迷迷糊糊的接起來放在耳朵旁。
“葉微夏,你快來不夜城,霍嚴深這家夥一晚上跟不要命似的喝酒,你快來領人。”
葉微夏聽著陳冬的話,平靜的說:“既然他想喝,我去了也沒用。”她沒想到等了一晚上的人竟然還有心情去喝酒。
表情當下一沉。
陳冬有些生氣,他沒想到葉微夏盡然是這樣的女人,語氣也有些不好,“葉微夏,你這女人要是有點良心的話還是自己來領人,他喝酒還不是因為你,行,你要是不來,多的是女人願意領他回去。”
“隨意。”葉微夏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往床上一拋,睜著眼躺在床上。
她努力強迫自己去睡覺,不要去想霍嚴深到底在不夜城怎麼樣。
半個小時又過去了,葉微夏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心裏一直突突突的跳個沒晚,還是心軟了沒忍住,決定去不夜城看看。
她不斷告訴自己,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麵說清楚比較好,她絕對不是因為擔心她才去的。
等她趕到落日的時候,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落寞的坐在車內低著頭不說話,身旁站著一個氣急敗壞的男人不停的說著什麼。
四周站著不少警戒的人員看著周圍的情況,以免出現突發情況。
葉微夏看到這一幕,心裏不心疼那是騙人的,遠遠的看著他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孤獨的坐在那裏,恨不得融入黑夜中。
她知道,那個男人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或者是說已經知道了什麼,隻是不願意跟她擺明了說,就像他的性格一樣一直讓人捉摸不透,不管她怎麼努力的想要看穿,最後撥開的還是一片雲霧。
她的心真的累了,就算是機器也有休息的時候,而她也到了自己能容忍的極限。
葉微夏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是朝著他的方向靠近,她就這麼站在他的身旁,一雙晶亮靈動的雙眸直直的看著他。
陳冬看到葉微夏還是來了,嘴上還是不肯罷休的說,“不是很牛氣不來嗎,怎麼現在又來了。”
葉微夏沒有理會陳冬的挖苦,眼裏隻有閉目養神的霍嚴深,她不回答也不理會。
陳冬有些怒了,他說:“葉微夏,你這個女人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怎麼也捂不熱,一意孤行自以為是的事情做的還少嗎,你就不能老實點?。”
“就因為你,我們這麼多人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最後你卻就這樣走人,你知不知道你所謂的想法,都是你”陳冬真的很想把後麵的話說完,但有人卻不讓他說完。
沉默的霍嚴深開口喝住陳冬,“陳冬,住嘴。”
“好,好,知道你不想說,我還攔著你,我真是多管閑事,愛怎麼樣怎麼樣,老子不管了。”陳冬說完也不管他們,轉身裝進車裏,一踩油門,蘭博基的跑車呼嘯而去。
葉微夏鼻尖充束這刺鼻的酒味,可見剛剛霍嚴深喝了很多酒,她艱澀的開口:“你又何必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該難過的不應該是我嗎。”
一直受傷的難道不是她嗎?為什麼要一直在他麵前擺出一副落寞的模樣,一點也不符合他冷峻的性格,所有人覺得她任性,但誰又能體會那種失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