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做出反應,就看到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握著一把薄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匕首,這把匕首已經橫在他的咽喉處,從匕首緩緩流動的寒芒中就能看出,這隻美麗的手隻要稍微一用力,他的咽喉會被輕易的被切開。
一個嫵媚至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江陽添,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安靜的地方去談?”
江陽添的眼角肌肉跳動了幾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他想到如果身後的女人要殺他的話,現在他的屍體已經冰冷了,所以他反而放下了心,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聳聳肩說道:“我想我沒有辦法拒絕。”
醫院住院部已經亂做一團,很多醫護人員行色匆匆的穿梭,院工們在整理損毀的病房,清洗地板上的血跡。
葉微夏被換到另外一間高等病房裏,走廊和門口出現很多不是醫院工作人員的人,他們都有一個特點,眼神犀利而警惕,這間病房已經變成醫院的禁區,就連給葉微夏做檢查的醫生都要經過他們層層檢查。
病房門打開,一個醫生帶著幾個護士走出來,他們都是滿頭大汗,不知道為什麼,陪在那年輕女人身邊的英俊男人,他身上有一種無形的氣勢,壓得這些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剛才一個護士在檢查的時候,由於被這氣勢壓抑的太過緊張,一不小心打翻了儀器,那個男人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嚇得她心跳都快停止了,出來好半天腳底下還有點發虛。
幸虧那位美麗的女人一切良好,否則那個男人會把整個醫院夷為平地,那簡直就是一定的。
霍嚴深坐在病床邊看著葉微夏,由於受到了驚嚇,她現在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發絲有點淩亂,卻更顯出她的嬌弱與寧靜,情不自禁的,手附上葉微夏那張絕美的臉,溫柔的摩擦起來。
感受到霍嚴深手掌傳來的體溫,葉微夏舒服的半閉起雙眸,享受著這個冷酷男人難得的溫柔。
“感覺怎麼樣。”
每當想到葉微夏險些遭遇毒手,霍嚴深都會覺得怒氣那一壓製,那種感覺讓他想要摧毀一切。
他從來不在乎失去什麼,在趕來的路上卻突然發現,葉微夏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應該是早已超脫自己生命的重要。
葉微夏半坐起身,將霍嚴深抱緊自己的懷抱裏,臉上露出一層母性的光輝,自從懷孕以後,她很喜歡體會這樣的感覺。
突然想起容琪還在受傷,有些擔憂的問道:“我沒事,就是不知道容琪現在怎麼樣了,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受傷。”
“她沒事,你不用自責。”
霍嚴深恢複了一貫的冷傲神色,淡淡的說,英俊無比的臉貼近她的臉,眼睛和她逐漸對視在一起。
“可是……。”
葉微夏快要被他火熱的目光融化掉了,不由自主的慢慢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嘴印上了她的紅唇,一片炙熱在空氣中彌漫起來。
在那一瞬間,葉微夏感覺整個世界變得安靜起來,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唇齒相依間,她腦海裏的世界變得一片銀白。
隨著霍嚴深加重的力度,整個世界又一片漆黑,當兩個人的舌頭纏繞在一起的時候,轉而整個世界一片金黃,整個世界一片柔和的水光蕩漾,一切來得很快,一切似乎又是水到渠成。
突然而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正在親密的兩人,霍嚴深不悅的瞪了一眼門口,葉微夏麵色潮紅的推了推他強健的身體,說道:“霍嚴深去開門吧,萬一有事呢?”
霍嚴深眼眸微沉卻也沒有說什麼,打開房門,隻見容磊捧著一束薔薇花站在門口。
“做什麼?”霍嚴深冷冷的問,在別人麵前,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BOSS,是江陽添派人送來的花,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問題,您看怎麼辦?”
容磊自然看出自己打斷了霍嚴深的好事,所以直奔主題。
“薔薇,在西方的寓意是血染成的花朵,他想告訴我,這場遊戲會血流成河麼?”
霍嚴深冷笑著說著,摘下花束中的一朵最鮮豔的薔薇,放在鼻子前輕嗅了一下,然後回到病房。
容磊準備離開時候,病房裏的葉微夏忽然問:“容琪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容磊回答。
“替我謝謝她。”葉微夏真誠的說。
容磊微微點頭,隨手關上了房門,對走廊裏的手下說:“就算一隻蒼蠅,也不能飛進病房,否則,你們知道後果。”
霍嚴深將薔薇花遞給葉微夏,她拿著鮮花的樣子,很美,霍嚴深暗暗發誓,江陽添膽敢破壞這麼美麗的畫麵,他不介意讓江陽添的血,染紅別墅裏的那一整片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