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撲克牌擺在霍嚴深的麵前,他連看都沒有看,手掌在桌麵上輕輕一摸,三張牌就已經到了他的手,動作迅捷而優雅。
江陽添的麵色一變,從霍嚴深的動作上看,他似乎是個高手,而且在他後麵的攝像頭根本沒辦法看清他手裏的牌,很可能意味著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布置。
霍嚴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將三張牌全部扔回到桌上,是三張三牌,3,4,K。
江陽添的臉色恢複了平靜,他知道霍嚴深的底牌是一對2,看來自己還是太過謹慎了,在甲板上的時候,霍嚴深和喬政的賭局,他全都看在了眼裏,好像霍嚴深真的不會千術,所以就算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計劃,也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
江陽添的注意力又集中在葉微夏的身上,按照喬婷的遭遇,葉微夏很可能是隱藏的高手,當然也不排除她身邊有高手存在,所以江陽添對她的動作格外在意。
葉微夏連看都沒看,就把三張牌亮了出來,兩張Q,一張A,就從牌麵上看,三張Q已經是最大的了。
江陽添知道喬政和喬婷已經輸了,葉微夏手裏拿到一張A,霍嚴深手裏有一張K,也就意味著喬政和喬婷拿不到比葉微夏更大的四條。
果不其然,喬政麵前的牌很散亂,算上底牌也隻有一對K,喬婷稍微好一點,她的牌麵上有一張A,算上底牌,三條A已經不小了,但還是贏不了葉微夏。
“各位,請亮底牌。”服務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光看牌麵喬政就知道自己贏不了,將牌扣了過去,有些失落的說:“不用看了,我認輸。”
這一把的價值幾十億,以他的能力,能拿出十億來賭也是很吃力的,他主要還是看不慣霍嚴深,因為和他鬥氣白白浪費了十億,他的心裏難免有些懊惱,隻能寄希望於喬婷了。
霍嚴深也將牌翻過來,淡淡的說:“我的牌也不用看,微夏,亮底牌吧。”
葉微夏點了一下頭,將底牌Q翻了過來,四條Q,一張A,已經是很大的牌麵了。
看了她的牌,喬婷像隻鬥敗了雞,也把牌扣了起來,心有不甘,但臉上還得裝出為葉微夏高興的表情,故作大度的說:“微夏,恭喜你啦,一下就贏了三十億。”#@$&
葉微夏不冷不熱的回答:“好像是四十億才對,你剛才不是要追加十億的麼?”
喬婷的嘴角抖動了幾下,和葉微夏賭了兩把,輸得全是她,差不多已經把家常輸得七七八八了,如果不是有江陽添在背後支持她,估計現在早就有了從甲板上跳進海裏喂鯊魚的衝動了。
最重要的是一貫溫柔的葉微夏,居然會給她補刀,這真的把喬婷氣炸了,可這麼多人在,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有苦自己生生往肚子裏吞了。
“嚴深,我說了你是我的幸運水晶,一點都沒錯吧,有你在,我的運氣總是那麼好。”
葉微夏溫柔的看著霍嚴深,心裏有點小高興,畢竟隻用了不到五分鍾就白白贏了三十億,這是公司一年的收益額。%&(&
霍嚴深那十億自然沒有算進去,他的錢就是她的,又沒什麼差別。
“我們的籌碼輸光了,不打擾霍總和微夏的雅興了。”
喬政垂頭喪氣的帶著喬婷離開了,臨走時看了一眼霍嚴深,看到他淡然的表情,心裏忽然一動,隱隱感覺到葉微夏的好運氣和霍嚴深有點關係,難道他是個千術的高手?
不過他也隻能這樣推測了,因為他不可能去檢查霍嚴深有沒有出千,就算他一向對霍嚴深有偏見,但也不敢做出這種舉動來,先後幾次都栽在霍嚴深的手裏,如果不是葉微夏的麵子,他早就被沉到海底去了。
想到葉微夏已經幾次救他,自己還處處針對霍嚴深,喬政就覺得自己有點不像話,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葉微夏,拉著喬婷離開了,喬婷也看了葉微夏一眼,不過眼神就比喬政單純的多了,單純的怨毒。
江陽添起身走過來,邊走邊鼓掌:“微夏的運氣真不錯,有這樣的運氣,說不定真能贏走我公司20%的股份也說不定呢。”
他現在的身份是程墨寒,所以要用程墨寒的身份來說話,對葉微夏的態度不能變得太快,否則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雖然霍嚴深已經將他看穿了,但似乎沒有將這件事宣揚出去,所以他還是力求能瞞過別人。
葉微夏對他的態度顯得不冷不熱,之前被霍嚴深誤會過一次,所以她不會犯第二次錯誤,隻是淡淡的說:“謝謝程總的誇獎,輸贏對我來說不重要,不過有人利用賭局來找我報仇,我也不會任人宰割的。”
葉微夏也是很聰明的,她從江陽添把喬政喬婷安排在一起,就知道是他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他們在賭桌上了結個人恩怨,她不知道江陽添為什麼這麼安排,但她對這種做法很不滿意。
而且在江陽添和她麵對麵的時候,她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似乎麵前這個人隻是穿了一件程墨寒的外衣,內在的她並不熟悉。
也許人是會變的吧,葉微夏自行找了一個理由,她不可能像霍嚴深那樣想得那麼周全,所以這也是最好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