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園將葉微夏護在身後,拿出手槍,眼神犀利用眼角餘光掃視周圍,壓低聲音說:“微夏,我們被人包圍了。”
“葉微夏下意識的向周圍張望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疑惑的問:“勺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沒有人啊。”
“微夏你看,在距離我們三十米左右的地方,鳥都不敢落下,而是在上空盤旋,證明叢林中有人在埋伏,看情形前方最少也有三個人,我們的身後也有五人以上,而且他們早就埋伏在這裏了。”
勺園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出手。
葉微夏見她一臉嚴肅,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抬頭看去,果然有很多不知名的鳥在天空中盤旋著,說明勺園分析的正確性,心裏不由得一緊,不過以前也經曆過很多這樣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表現得特別慌張,小聲尋問道:“勺子,我們怎麼辦?”
“他們潛伏了這麼久才將將被我發現,可見都是高手,我最多也隻能對付一兩個,如果他們先動手的話,你一定要跟緊我,我會盡力保護你的,或許可以拖到BOSS他們回來。”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
葉微夏果斷否定了勺園的提議,異常冷靜的分析:“勺子,你沒發現麼,如果他們想要我們的命,早就已經動手了,現在還沒動手肯定有他們的目的。”
“難道他們是想抓住我們,以此來威脅BOSS?”勺園首先想到這種可能性。
“有這種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或許這些人對我們沒有惡意。”葉微夏淡淡的說,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如何在複雜的環境下保持足夠的冷靜,這是霍嚴深教她的。
“微夏,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也不能隨他們去吧。”勺園覺得她分析的很合理,但職業習慣讓她不能放鬆警惕。
“問一問就知道了。”葉微夏對她微微一笑,然後忽然提高聲音:“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隨著她的聲音,附近的灌木雜草一陣擺動,十幾名身著叢林迷彩的人將她們圍在當中,每個人都武裝到了牙齒。
麵對十幾把自動步槍的槍口,勺園知道僅憑自己一把手槍,反抗也是徒勞的,所以頹然放下了手中的槍。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麼多人突然從叢林裏冒出來,葉微夏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雖然她不懂,但從這些人迅捷的身手中也能看出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高手。
“勺子,不要做無謂的反抗。”
她小聲的告誡著勺園,然後淡淡的對那些人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回話,而是迅速分開一條縫隙,一個中年人從他們身後走出來,看來就是這些人的首腦人物了。
中年人上下打量幾眼葉微夏,問:“你就是葉微夏?”
“我是,你是誰?”
葉微夏的記憶裏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試探著問。
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我叫霍忠,是霍家的管家,哦,也許葉小姐不太明白,霍家是江陽添少爺的霍家。”
葉微夏和勺園的臉色同時一變,互相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尤其是勺園,作為霍嚴深的嫡係,對江陽添的勢力幾乎了如指掌,但她沒有這個叫霍忠的男人的任何資料。
“怎麼,兩位小姐不相信麼?”
霍忠背負著雙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的確是現在掌控局勢的那個人。
“是江陽添派你來的?”
葉微夏的手心裏因緊張流出了汗水,但是她盡力保持語氣的平靜。
“不是少爺派我來的,而是少爺和我一起來的。”
霍忠淡淡的說著,向著遠處的叢林一揮手,在灌木的搖擺過後,兩個同樣身著迷彩的人,小心攙扶著一個滿身纏滿繃帶的人走了過來。
看清了那個人的臉,葉微夏的瞳孔驟然收縮起來,勺園也是一臉驚愕的表情,因為那個人赫然是江陽添!
隻見江陽添的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神態裏似乎帶著說不出的疲憊。
但葉微夏絕對不會看錯,那個人就是江陽添,一點也不會錯的,他那張可惡的臉,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認得出來。
她對江陽添的恨意,不會隨著時間而變得淡然,是他害死了自己的養母和孩子,這種刻骨的仇恨永遠也不會消散。
葉微夏的眼神裏射出從未有過的冰冷光芒,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中迅速的形成。
相對於葉微夏被恨意填滿的思想,勺園卻顯得冷靜的多,昨晚還接到海城傳來的消息,江陽添在早些時候去了江東,為什麼突然出現在了這裏,這是她想不通的問題,但直覺告訴她,江陽添出現在這裏太不符合常理了,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霍忠恭敬的親手扶住江陽添,在和他進行了一個眼神的交流之後,用命令的口吻對那些手下說:“少爺讓你們退下。”
他的命令被有效的執行著,很快這些人就又消失在了叢林中。
江陽添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霍忠,霍忠的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小聲的尋問:“少爺,您一個人真的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