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這是一個人最困的時候,周圍一片靜悄悄的,連醫院值班的醫生都用手支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瞌睡。
霍嚴深坐在葉微夏的床邊,輕輕的撫弄著她的頭發。
葉微夏的臉上已經泛起了恬靜的表情,柔柔的燈光照射下來,像極了一個在睡夢中露出微笑的孩子。
霍嚴深的眼神越發的溫柔起來,在這麼寂靜的夜晚,他喜歡這麼看著她入睡。
門外極為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霍嚴深的眼神閃爍,他輕輕的為葉微夏蓋好被子,小心的來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他確定不會是殺手,因為門外守著喬詩宛,勺園和容琪三個人,沒有人能無聲無息的逃過她們的視線,說明來的人是他熟悉的人。
果然傅銘修和陸展言站在門口,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顯然是又風花雪月了一晚。
“微夏睡了麼?她沒事了吧?”
傅銘修關切的詢問,他們正在酒吧裏消遣,接到了霍嚴深的電話,立刻就趕到了醫院。
“沒事了。”
霍嚴深淡淡的回答,對門口的喬詩宛說:“你們可以按計劃進行,我要去談點事情,微夏就交給你們了。”
喬詩宛鄭重的點頭:“哥,你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葉微夏的。”
“嗯。”
霍嚴深說完,帶著傅銘修和陸展言來到醫院的草坪上。
“嚴深,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做的,程墨冰還是江陽添?”
陸展言的臉上帶著憂鬱的神色,他已經猜到了葉微夏這次險些流產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但不管是誰做的,後果都會是地覆天翻的,因為他很清楚霍嚴深的為人,有人做出傷害葉微夏的舉動,那麼就要承受他全部的怒火。
可是現在的局麵,實在不太適合做大的動作,不論和哪一方發生嚴重的衝突,那麼另外一方就隨時準備收拾殘局。
但他也知道,沒人能說服霍嚴深,所以對未來的事情,他表現出了深深的憂慮。
“根據我掌握的線索,應該是程墨冰做的。”
霍嚴深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冰冷,這是他怒意達到一定程度時的表現。
“嚴深,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一旦我們和程墨冰發生正麵衝突,一定會給江陽添留下機會。”
雖然知道沒有效果,但陸展言還是出言相勸。
霍嚴深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維護,還能被稱為男人麼?”
陸展言還要在說,被傅銘修的一個眼神阻止,他想了想,拍了一下霍嚴深的肩膀:“嚴深,你為什麼確定是程墨冰做的呢?”
“因為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麝香味,微夏差點流產的原因就是吸入了大量的麝香,而且她曾經派人想要對微夏不利,隻有她有動機。”
霍嚴深冷冷的說,這件事情他已經在心裏想過了很多次,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程墨冰。
“未必,嚴深,我們能想到的,我想江陽添也能想到才對,我總感覺這是一個局,就是想打破我們現在的平衡。”
傅銘修充滿理性的分析,在關鍵時刻,他的思維總是異常冷靜,和平時完全就是兩個人。
聽他一說,霍嚴深的心中猛然一動,他覺得傅銘修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除了程墨冰以外,別人都沒有嫌疑。
“我和微夏一整晚都在一起,除了遇到過程墨冰以外,就再也沒有接觸過別的,怎麼可能是江陽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