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添,你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落到我的手裏吧。”喬詩宛用槍頂著江陽添的頭,一字一字的說。
她是江陽添一手訓練出來的,作為自己=以前最得力的手下,他當然很清楚喬詩宛的實力,所以即便他的手下有很多人已經瞄準了喬詩宛,其中還有葉四,江陽添依然不敢輕舉妄動。
“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了,不管遇到任何情況,霍嚴深都不會讓葉微夏冒險的。”
江陽添露出了懊悔的神色,這次突發事件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的不小心,他隻想得到項鏈了,所以忽略了很多的細節,憑他對喬詩宛的熟悉程度,隻要稍加留意就不難發現它和葉微夏的區別了。
“讓你的手下放了容磊,否則我就一槍打死你。”
喬詩宛現在沒工夫和江陽添廢話,隻有容磊安全了她才會安心。
“詩宛,你不會是對容磊動心了吧?”
江陽添看著喬詩宛緊張容磊的神情,立刻就猜到了喬詩宛的心思,畢竟喬詩宛是他看著長大的,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很快的,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淡淡的說:“詩宛,我可是你唯一的男人,現在你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用槍指著我的頭,是不是有點太薄情寡義了呢?”
喬詩宛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她不想回憶和江陽添的那一晚,這是她一生中的噩夢,握著槍的手也微微發抖了起來,可見這句話有多麼觸動她的神經。
下意識的,喬詩宛用極為心虛的眼神看向容磊,隻見容磊的表情除了驚訝,錯愕以外,還有一絲絲的心疼。
她很想像容磊解釋,就在喬詩宛稍微分神的刹那,江陽添突然出手了,他把握機會的能力一向很好,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
他忽然閃電般的出手切在了喬詩宛握槍的手上,喬詩宛措不及防,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手裏的槍握不穩了,一鬆手就掉落在了地上,不過她的反應也很快,就在槍掉落的瞬間,抬腳踢在了江陽添剛要舉槍的手上,把他的手槍也踢飛了出去。
現在的局麵就有些混亂了,葉四已經牢牢地將容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不管有多混亂,他首先選擇的就是自保,隻要有容磊這個重量級的人質在手上,他依然可以全身而退。
一直觀察著局勢的霍嚴深出手了,他的手很穩定,因為他有著鋼鐵一般的神經,舉槍連續扣動扳機,在相距不是太遠的距離上,他的槍法可以說是神準,每一顆子彈都會擊倒一個江陽添的手下,在短短的一秒鍾之內,手槍裏的彈夾就已經變成了空的,江陽添所有的手下,除了葉四以外,全部被霍嚴深放倒在地。
江陽添飛起一腳,把喬詩宛擊退幾步,他的手裏沒有了武器,手下也已經損失殆盡,現在隻有葉四的手裏還有一把槍,不過他的槍正頂在容磊的後背上。
“霍總,看來今晚我們一定要分出勝負了。”
江陽添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在他的眼裏再也沒有別人,所有的聚焦都集中在了霍嚴深的身上。
霍嚴深將槍扔在地上,除去外套也扔在了地上,裏麵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緊身襯衣,將他的完美身材完全的展現了出來,他看著江陽添,就像草原上的野獸,默默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他的語氣裏沒有一點感情,聲音顯得孤傲而富有磁性:“作為一個男人,我接受你的挑戰。”
江陽添不再說話,他一步步的向霍嚴深接近,每一步都走得很穩,盡量不讓自己露出一點破綻,他知道霍嚴深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所以他不能留給霍嚴深哪怕是一點的機會。
霍嚴深沒有動,他隻是用眼神示意手下不要插手他和江陽添的對決,用一雙深邃的眼眸淡淡的看著江陽添。
兩個人的眼神對視在了一起,霍嚴深從江陽添的眼睛裏看到了瘋狂,歇斯底裏,以及那一抹深深的恐懼,而江陽添從霍嚴深的眼神裏,卻看到了冷漠,淡然,和自信。
在氣勢上,江陽添已經輸給了霍嚴深,因為他對霍嚴深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
江陽添停下腳步,盯著霍嚴深淡然的眼神,想從中找到他出手的預兆,可是很可惜,從他的眼神裏,江陽添看不出任何預兆來,霍嚴深就穩穩的站在那裏,看上去神情隨意,但
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破綻,這讓江陽添很難受,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出手攻擊霍嚴深的哪裏才好。
他忽然發現,霍嚴深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想擊倒他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又像一塊海岸邊亙古不變的花崗岩,堅硬,冷漠,無懈可擊。
根本不需要出手,江陽添已經知道自己必敗無疑了,他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手裏還有容磊這個人質,但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霍嚴深的手下已經將目標放在了葉四的身上,就算葉四是個高手,但一個人麵對著幾十把手槍的槍口,他也很難再有什麼作為。
“霍總,難道你我真的要分出生死麼?”
江陽添的目光閃動,對霍嚴深說道,他想通過語言上的試探,看看能不能有一線生機。
“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