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深,你真的答應要和江陽添保持和平狀態了麼?”
傅銘修沉吟著問,他確實沒有想到,因為按照霍嚴深的習慣,如果有人做出違反他底線的事情,他一定會立刻做出強有力的反擊,而這次霍嚴深竟然同意和江陽添保持和平,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不過他也清楚霍嚴深絕對不會是怕了江陽添,而是有更深一層的考慮。
“嗯,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江陽添一定有什麼陰謀,否則他也不會要求在賭石會之前和我們保持著和平的狀態。”
霍嚴深淡淡的回答,他從江陽添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在沒有看清楚當前形勢的情況,他也不會貿然出手的。
“會不會是因為他知道了我們在賭石會上會誌在必得,所以才要利用這段時間來想辦法呢?”
陸展言沉吟著說,他這樣想是合理的,但是也正中了江陽添的下懷,他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目的就是要把霍嚴深的目光吸引到賭石會上,從而放鬆他們的警惕,為他偷襲霍家別墅的計劃提供比較便利的條件。
“應該不會吧,雖說我們集團內部出了內奸,但是應該不會把這些事情都打探的到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就太可怕了。”
傅銘修皺眉說道,他已經聯想到,如果連這些消息都已經被江陽添得知,那就說明隱藏在內部的那個奸細是和他們非常親密的人。
霍嚴深的眼神閃動著陰晴不定的光芒,忽然壓低聲音說道:“我還是懷疑霍雨婷。”
話一出口,葉微夏,傅銘修和陸展言都愣住了,葉微夏先搖頭:“嚴深,你就是過於敏感了,不是已經排除了小婷的嫌疑了麼,你怎麼又開始懷疑她了呢?”
傅銘修也附和著說:“是啊,嚴深,你這樣懷疑自己的妹妹真的好麼,要是讓她聽到了會傷心的。”
陸展言還保持著冷靜,他皺眉沉思了一會,忽然說道:“我同意嚴深的推測。”
“展言,你千萬不要亂說。”
葉微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勸霍嚴深不要懷疑自己的妹妹,沒想到他卻在這裏火上澆油,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了。
霍嚴深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了然,他抬手阻止了葉微夏,淡淡的對陸展言說:“展言,我知道你會想到的,說出來吧,不過要小聲一點,自從她失明以後,她的聽力很敏銳。”
陸展言點了一下頭,輕聲說道:“你們猜,我是怎麼知道銘修被綁架,喬政還要拿我去換銘修的消息的?”
葉微夏皺著眉搖頭:“我不知道,當時我記得嚴深還特意吩咐過暫時不要讓你知道這件事,就是怕你會頭腦發熱去做傻事。”
霍嚴深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當時情況非常混亂,所以我也不是特別在意,在回來的路上我想到了這件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霍雨婷告訴你的,對麼?”
陸展言點了一下頭:“沒錯,的確是霍雨婷告訴我的,當時我的心情很差,一個人在花園裏坐著,她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告訴我銘修被江陽添綁架了,而且喬政還要我去換銘修。”
“這就沒錯了。”
霍嚴深的眼底閃過一絲淒然的神色,他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我想今天的情況是這樣的,因為喬政要獨自成立餐飲公司的事情,和江陽添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而莫言作為江陽添的老對手,自然不會信任他,所以轉向喬政,當時他們可能是在談事情的時候,接到了銘修的電話,所以喬政臨時想到綁架銘修的計劃。”
陸展言點頭:“不錯,他們綁架了銘修以後,就把他送到了江陽添的手裏,因為喬政這是想把這件事推到江陽添的身上,避免我們隊他進行反擊。”
霍嚴深淡淡的說:“而江陽添已經發現了喬政的用意,所以才想到了用你去換銘修的辦法,一來,在生意場上,你對我的幫助比銘修稍大一些,再者,他可以通過莫言的手要了你的命,這樣的話就等於把仇恨拉到莫言的身上,而他也可以洗脫了。”
陸展言咬了咬嘴唇:“他知道我聽到銘修被綁架,需要用我來交換的消息以後,一定會去做這次交換的,因為我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非常的好,願意為彼此做任何事情。”
“但是他也想到了,我很可能不會告訴你這件事,而是想別的辦法來救銘修,所以他才通知在霍家的臥底,讓他來告訴你這個消息,而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人,就證明了他是江陽添的人。”
霍嚴深眼中憂傷的神色更濃,不管怎麼說,霍雨婷都是他的親妹妹,可是現在所有不利的矛頭,都對準了她。
“雖然我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霍雨婷的確有很大的嫌疑,隻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和江陽添合作,來對付自己的家人呢?”
陸展言歎了一口氣,他的確有和大多數人同樣的疑惑,想不通霍雨婷這麼做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小婷和江陽添聯係過啊。”
葉微夏卻始終不願意相信霍雨婷是內奸,因為她不想看到霍嚴深傷心的樣子。